“元朗,今日你带人去接应斥候队,可有所获?”
赵匡胤听的皇帝点名,赶紧站起身来行礼,还未答话,大周皇帝就摆手打断了他。
“不用客气,此时不比朝堂,不用太多礼仪,战时一切从简,坐下说坐下说。”
赵匡胤依旧站了,道了谢,这才又轻轻巧巧坐好,口中说道:
“回禀陛下,今日我奉皇命,带队前去高岗接应禁军,截获一队契丹斥候共八人,除捕获一名俘虏外,其余人皆被斩杀当场。”
“噢,这样说来今日也算的有功了,日后一并封赏吧,不知那俘虏可招供了有用信息吗?”
“谢陛下,有,我已记录在此,请陛下过目。”赵匡胤说着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一旁的内侍。
内侍接过双手呈给皇帝,皇帝接过看了一遍,面色阴沉,看不出喜怒。
之后皇帝又递给一旁内侍,开口说道:
“你们也看看吧,说说你们的看法。”
内侍将折子递给坐在一旁的李重进,李重进接过看了起来。
皇帝喝了一口内侍奉上的茶,转头又对赵匡胤说道:
“元朗,这份折子若是真的,可以用的信息就多了,只是这俘虏口中的供词可信度不知又有多少?”
“启禀陛下,那俘虏也算是个硬汉,初时也确实咬紧牙关并不招认。微臣用了些办法最后他才说了实话,微臣看来可信度极高。”
李重进此时已把折子上的内容看完,又转手递给坐在一旁的张永德。他听见赵匡胤的回答,说道:
“赵将军你刚才说一队斥候,共八人全部被被灭?”
“正是,除了捕获一人,一队人全灭。”赵匡胤如实回答到。
“所以这也是个问题,一对斥候消失不见,并不见回去复命,随便一想便知定是这队人已经凶多吉少,北汉与契丹人知道后必定会担心有人泄密,知道他们的部署。若是我一定会改变策略的,所以这折子怕是用处不大。”
“正是,皇上,我也有这种想法。”张永德也看完折子放在一边,朗声说道。
“的确,两位将军所说,朕也有些顾虑。”皇帝说完,又见赵匡胤在一旁低头不语,便转向他问道:
“元朗,看你的样子,是否有不同意见?”
赵匡胤知道皇帝并不喜欢一味附和的人,他能接受不同的意见,是个难得明君,便站起身来躬身一礼,说出了心中所想。
“回禀陛下,陛下所虑与两位将军所言皆是实情,臣也曾考虑过这点,但臣觉得折子上所写,还是有不少用处。”
“哦,你且说来听听。”皇帝果然开明,并没有因为赵匡胤持不同意见而心生不快,反而饶有兴趣的伏了身子,想要听听他的意见。
李重进和张永德两位将军,听他这样说,也将目光投向了他等他说下去。
“是,禀皇上,这折子上说了北汉与契丹联军号称十万兵,那俘虏说其实没有那么多人,人数上相差许多。但这是战场上常有之事,只为壮大自己声势,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们就权且按他们声称的10万兵来布置,以不变应万变。重点是俘虏所说的北汗派出的军马与契丹派出军马的动向,此时我们已然知道他们的目的所在,便是我们路泽两城。”
“潞城,如今有李均李将军驻守,原本我们众人以为潞城是为重点,所有人目光几乎都被吸引过去。那俘虏身为小兵知道的大事应该不多,决策之事怕是更不知道。再从折子上俘虏回答的兵马调动来看,臣判断北汉联军该是把重点转移到此处了。”
赵匡胤边说边走到铺有地图的桌边,伸手指了指一个地方,几人抬头去看,所指的正是泽州城。
“朕当时听闻潞州被围,本欲挥军而上,救李均之危。但李均派人上了密函,说潞城依旧安稳,他会和将士拼死护城,还说虽然城外联军依旧进攻不断,但他觉察出敌军无论进攻的势头与频次都有所减少,是以他怀疑联军攻潞州是假,暗地却在偷偷撤兵,另取他处是真。”
皇帝用手轻敲着椅背轻声说道,众人这才知晓,为何皇帝亲征,不去他处,坚持下令固守泽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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