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雪儿眼圈泛红,喉头哽咽:“父皇您怎么了?我是雪儿,是您的嫡长女,赫连雪儿啊!您是不是中邪了?为何口口声声喊我孽种?”
她正要去拉赫连寻的衣袖,被他挥手拍开,“别在这里装模做样!嫡长女?就你这个孽种,也配?!你是闻氏与假太监刘贯私通生的孽女,并非我赫连血脉!”
“若非朕及早发现此事,险些被你们这一家子骗得团团转!!!可笑朕疼了二十四年的女儿,竟是个彻头彻尾的孽种!竟敢骗朕,朕定要你们不得好死!”
赫连雪儿脑子里“轰”的一声,如遭雷击。
耳朵里不停回荡着“孽种”两个字,久久挥之不去。
不!
不是这样的!
她是西昌国最最尊贵的小公主,是父皇嫡女,不是孽种!
更不可能是一个假阉人的子嗣!!!
“父皇,怎么可能呢?雪儿是您的女儿啊,您肯定弄错了!一个阉人而已,怎么可能生下子嗣。这不可能!”赫连雪儿拼命摇头,同时也在劝说自己。
赫连寻冷笑一声,直接提起赫连雪儿的后领,将她推到了早已奄奄一息的刘贯面前。
他死死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向刘贯,“赫连雪儿,不对,刘雪儿,你自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
“你这张脸,长得有多像这个死太监!朕以往真是瞎了眼睛,竟未发现此间蹊跷,被一个阉人和贱女人戏耍至此!!!”
赫连寻将赫连雪儿推到地上,眼中恨意滔天。
一个帝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
“不!不是的!不可能!”赫连雪儿双手撑在地上,掌间破了皮,不时有鲜血滚落,她却浑然不在意。
她又看向披头散发,犹如怨鬼的闻氏,尖声哭喊:“母后!母后,你告诉父皇啊!你告诉他,雪儿是他的女儿,并非阉人之女,你快说啊!!!”
回应她的是微不可闻的喘息声。
赫连雪儿抱头痛哭,活像是个疯子。
“神医,既有此药,还请神医将此药给朕。”赫连寻又走向凌薇,讨要毒药。
他被欺瞒了整整二十四年,若是就这般轻易杀了他们,那才真是便宜了这一家三口。
他们自己作的孽,自然要偿还到他们自己身上。
凌薇从袖中掏出天青色瓷瓶,递给了赫连寻。
“服下此药,一月便可皮肤溃烂、二月全身痛痒、三月干枯而亡。陛下慎重,此药并无解药。”她出声提醒。
“朕自然知晓。”
赫连寻一把接过,目光讥诮,他要的便是叫他们生不如死。
“神医,此药需服多少剂量方才有效?”
“一滴即可。”
“好!”
赫连寻扬手便将木塞扔到身后,正要走向闻氏,不知想到什么,旋即转向赫连雪儿。
“不、不要!陛、陛下。”闻氏忽然睁大双眼,气若游丝地开口。
赫连寻俯身,狠狠捏住了赫连雪儿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闻氏,“你这个贱人,好生瞧着,看朕如何毁了你的女儿!”
他说着便不顾赫连雪儿的挣扎,将毒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赫连雪儿的力气不敌赫连寻,无异于以卵击石。
毒药入喉,她被迫全部咽下。
“咳、咳咳咳!”赫连雪儿想去抠自己的喉咙,奈何抠了半天,只吐出一些酸水。
那些毒药早就侵入体内。
石室内,到处回荡着赫连寻猖狂的笑声。
他将剩下的毒药喂给了闻氏与刘贯,一人一半,极其公平。
临去之前,赫连寻又是一声放肆大笑:“你们这对贱人,胆敢欺骗朕,便在此好好看着,骗朕是如何下场!待你们被折磨了三个月后,朕还要将你们一家三口挫骨扬灰!!!”
药效很快发作。
赫连雪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正在溃烂,且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却无能为力。
她望向尚留在石室内的凌薇和音离,宛如看见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神、神医,我求求你们,快救救我!要我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为奴为婢都可以你们治好了我的脸,一定有解药,求求你们赐我解药!”赫连雪儿跪爬向凌薇和音离,抱住前者的腿,痛哭流涕。
她最爱惜容貌,若是毁容,还遭受如此生不如死的折磨,简直比一刀毙命还可怕!
若是非要选择一种死法,她宁愿一刀毙命!
“公主说的是哪里话。方才您都听见了,此药无解。”凌薇俯身,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唇角勾起浅笑。
“不!神医您一定有解药,求求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赫连雪儿摸向自己的脸,只觉又痛又痒,心头害怕不已。
她此刻早已顾不得什么公主身段,只有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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