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更是不敢置信地盯向孙妙儿的肚子,如遭雷劈。
眼前这位神医,是治好华裳公主怪病的“妙衣鬼手”。
她自然不敢质疑神医的医术,可是……
两月身孕?!
“秋雪,冬梅!”李氏将目光转向了两个丫鬟,“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究竟怎么回事,还不如实道来!”
两个丫鬟见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瘫软在地。
“夫、夫人,奴婢也不知晓!”秋雪最先反应过来,捏着衣角道:“小姐往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见男子出入小姐的闺阁。秋雪发誓,绝对没有丝毫隐瞒!”
冬梅揉着眼角的眼泪,揉着揉着突然灵光闪现,“对了,奴婢想起一事。有一天夜里,奴婢见小姐房内点了烛火,想着小姐起夜应是口渴,便在门外问了小姐一声。小姐说不渴,还让奴婢退下,只是听着声音有些不对劲。”
那时,她尚未多想,如今想来却是后悔不已。
李氏早已泪如雨下,一把将孙妙儿抱进了怀里,哭喊出声:“我的妙儿,究竟是谁,如此歹毒……”
孙贵亦正房与妾室早逝,多年不曾续弦,庶长子又不肯娶妻,如今孙家人丁稀少,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宝贝嫡孙女,又出了这档事。
他抹着眼泪,整个人彷佛一夕之间又苍老了十几岁。
“爹,夫人,你们先别哭,此事蹊跷,先查清此人是谁!若查清这歹人是谁,我必将他绳之以法!”孙沉为官多年,心下震怒,但理智尚存。
“对,查清楚,定要查清楚!竟敢欺负到妙儿头上,老夫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李氏在旁点了点头,“是,定要查清楚,还妙儿一个公道。”
凌薇与音离不欲插手孙家家事,正要告辞,就见孙妙儿突然口吐白沫,手脚抽搐,昏了过去。
“妙儿!妙儿!”李氏接住孙妙儿的身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音离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瓷瓶,倒了一粒黑色的药丸出来,递给李氏。
李氏毫不犹豫接过,喂进了孙妙儿的嘴里。
片刻之后,孙妙儿悠悠醒转,只是眼神依旧空洞无物。
“妙儿,我的妙儿,怎么会这样……”李氏摇晃着孙妙儿的身子,恨不能代她受过。
“神医,虽是心病,可这般下去总不是办法,恳请二位神医在孙府多住几日,以免再生枝节。孙某人虽无万贯家财,但为了妙儿,纵使要我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孙沉双手抱拳,眸中有痛惜之色。
“对!丞相府一应钱财,尽数散去,也要换回妙儿身体无恙!”孙贵亦向来疼惜孙妙儿,此时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明珠,竟然遭歹人玷污,可他们却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就叨扰了。”音离向孙沉拱手,“医者讲究医缘,且在下不缺钱财,二位大人无需如此。”
“抱歉。神医,是我等浅薄了。”孙沉有些惭愧。
“无妨。不过,孙小姐需要休息,不可在外久留,还是先让她回房吧。”
“是是是,神医说的是。”李氏赶紧让秋雪和冬梅带孙妙儿回闺房。
又唤来管家,让他给凌薇和音离安排两间相邻的住处,恰好离孙妙儿的闺房不远。
音离给孙妙儿写了调养身体的方子,让管家照着药方抓药。
之后几日,孙妙儿乖乖待在闺房里,情绪明显好了些许。
孙沉派人暗中调查此事,未得到任何蛛丝马迹,又怕此事瞒不住,便起了让孙妙儿喝滑胎药的念头。
李氏怕有损孙妙儿的清誉,一口答应了此事,便去找了音离商议。
她别的不怕,就怕此时喝滑胎药会让妙儿大伤元气。
得到音离的答复,李氏松了口气,立马命冬梅偷偷去药铺买了滑胎药,不得让外人知晓。
谁知,孙妙儿非但不肯喝药,还突然发起疯来,将药碗摔得四分五裂。
李氏劝阻不住,派秋雪去请二位神医过来。
凌薇和音离跟着秋雪入内时,就见孙妙儿躲在角落里,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李氏跪坐在地,将她抱进怀里,哭得撕心裂肺。
“妙儿,是娘亲,你看看娘亲啊!老天爷,你为何要这般折磨我的妙儿,妙儿是我的心头肉啊……”
孙妙儿连眼皮都未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彷佛听不到任何人说话。
很快,孙沉也赶了过来。
他一踏入房中,就看到这令人难受的一幕,忍不住双手紧握成拳,狠狠锤在门框之上。
为政多年,从未有一刻这般无奈。
“敢问孙大人,这块玉佩可是孙小姐的?”凌薇见孙妙儿一直盯着某处,从桌角下捡了块玉佩出来,问道。
君子佩玉,自古有之。
孙妙儿身为女子,自然不可能佩玉,除非她有女扮男装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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