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从凌薇手中接过玉佩,打量了许久,见上面刻了个“魉”字,略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不是妙儿的。孙某也未曾见过这块玉佩,难道是”
他忽然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孙妙儿。
孙妙儿的目光盯着玉佩,盯了半晌,忽然重重推开李氏,大叫一声,神情疯狂地冲向门口。
“妙儿!”孙沉直接拦住了孙妙儿的去路,“妙儿,你去哪里?!妙儿,你告诉父亲,这块玉佩是谁的?是不是他侵犯了你?”
玉佩不属于府中任何一位男子,便成了唯一的罪证。
孙妙儿看到玉佩,又是一声尖叫,想要推开孙沉,却被他狠狠按住了双肩。
“妙儿,你不告诉父亲,我们如何帮你?”孙沉痛心疾首。
李氏在秋雪和冬梅的搀扶下起身,急急跑向孙妙儿,搂着她的肩膀,“妙儿,告诉娘亲,究竟是谁?这块玉佩的主人到底是哪个贼人……”
孙妙儿将唇角咬出了血迹,明显情绪很不安稳。
“……抱歉。在下不欲插手此事,只是孙小姐现在的状况,不适宜问此事。”音离淡淡提醒道。
孙沉和李氏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脸上又是一阵懊悔。
“对对对,先让妙儿去休息,我们去偏厅商议!”孙沉将孙妙儿交给秋雪和冬梅,带着众人离开了孙妙儿的闺房。
又请音离和凌薇去偏厅喝茶。
一个时辰后。
孙沉派去的暗卫回禀,近日燕京城出现多起女子失踪案,且房内留下一块刻有“魉”字的玉佩。
“那便是了!定是那贼人所为!”孙沉拍案而起,气得牙痒痒,“这女子失踪案并非小事,缘何官府并未通报?!”
他甚至不知燕京城出现了这等大事。
“回禀大人,县令派官吏抓捕此人,屡屡失手,便暂且压下此事不报。”暗卫将查探到的情况一一说明。
“岂有此理!我明日定要上疏回禀陛下!”孙沉心中怒火更甚,若非他们瞒报,也不至于祸及他的妙儿。
妙儿自幼聪明伶俐,却遭遇此劫,怕是人生尽毁。
“……孙大人,在下有一问,想请教这位小兄弟。”音离忽然出声。
“神医但问无妨。”孙沉点了点头,又转向跪在地上的暗卫,“事无巨细,如实交代!”
“是!神医请问”
“那贼人抓去的女子,多数有何特征?”
暗卫回忆了一下,回道:“多是倾城之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会吹玉笛。据说,那贼人喜玉,每每抢夺女子,都会将玉笛一并带走。只是,在房中留下玉佩一事令人不解……”
音离轻轻颔首。
半晌,他将怀中玉笛取了出来。
那本是李浩学送与他的生辰之礼。
“孙大人,在下这管玉笛如何?”音离看向孙沉,将手中玉笛呈给他看。
“成色极好,想必是上等之玉。”孙沉忽然反应过来,“神医是想……”
“在下有一计,还请孙大人附耳过来。”
音离将自己的计谋说与孙沉听。
孙沉听完,忍不住拍手称赞,“妙!妙啊!只是神医,若那贼人武功高强,你敌不过可如何是好?”
“孙大人放心,在下有自保之力。你尽管放心去安排便是。”
“如此,还要谢过神医!”孙沉心头感激万分。
“孙大人不必客气。”
……
隔日,燕京城的百姓就在市集上议论纷纷。
据说是丞相府来了位倾国倾城的仙女,乃孙二夫人李氏的远房表侄女,容貌甚于孙妙儿百倍不说,更是才华横溢。
“据说呐,还吹得一手好笛子!”
“嘘!这话可不要乱传,万一被那采花大盗得知,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是是是,瞧我这嘴呐,就是嘴贱!不会吹笛子,她哪会吹笛子呀,就是长得好看罢了!”
“就是,空有皮相而已。”
“……”
人群中,混入了一个戴黑色斗笠的男子。
他将众人的言论听了个一二,默默转身离去。
夜深露重。
丞相府一派静谧祥和,暗中却已备下天罗地网。
凌薇走入音离的房内,就见他换了一身红衣女装,静坐于床榻边,眉眼乖巧。
“咳。”她低咳一声,忍住笑意,大摇大摆地走到音离面前。
“……阿薇,你想笑便笑,兄长不怪你。”音离见她憋笑憋得辛苦,忍不住开口道。
凌薇摇了摇头,忽觉音离着女装甚是好看,顿时玩心大起。
下一刻,从袖中掏出紫檀香扇,用扇柄轻轻挑起音离的下颌,端得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邪笑:“这是哪家貌美如花的小姐,令在下好生欢喜呀。”
“你家的。”
话音方落,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扇子,却没有近一步动作。
那双微微上翘的瑞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凌薇回望音离褐色的眼瞳,那里面除了她,再容不下其他人。
她心神一动,俯身,在他唇角迅速掠过一吻。
“哥哥今日甚美,奖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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