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横亘在她和阿暄之间,逼得他不得不做抉择。
“罢了。那黎修算什么东西?!我且任性一回,随心所欲便是。”
凌薇瞬间说服自己,起身下地,不顾春儿的呼喊,光着脚就去开门。
她急冲冲跑到廊下,满心欢喜,想要将误会解释清楚。
结果,庭院中空无一人,哪里还有南逸寒的身影。
她咬着下唇,右掌随手往身旁红柱子重重一拍,霎时天摇地动,整座院子都在抖动。
“阿薇。”音离不知何时走到凌薇身边,唇角蠕动了几下,终是一言不发地从怀中掏出锦帕,拉过她的手细细包扎。
“……”
此时此刻,南逸寒正闭目躺在卧房内,全身发冷。
他方才晕在思微院,被浚轩和无柳拖了回来,又请了府中大夫前来诊治。
是以,才错过了和凌薇的相见。
……
南逸寒再次醒来,已是三日后。
他咳得浑身乏力,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便想去思微院寻凌薇,结果被黎修拦住,“琼王殿下,今日是国宴,您怎可忘记?!满朝文武,就连退隐朝堂多年的楚阳公主都会参加,您不可忘却身份啊!!!”
“我要带薇儿前去。她是我认定的王妃!”
南逸寒目光坚定,伸手推开黎修,就要朝外面走去,结果只听得身后“噗通”一声。
他诧异转身,只见黎修跪倒在地,重重磕下脑袋。
“黎先生!您这是做什么?”他走上前去欲拉黎修起身,结果拉了半天纹丝不动。
“当年黎某被师父黎元齐挑断手筋脚筋,一路逃出西昌,失足落下思君谷,被花无尘谷主所救。黎某自此感恩戴德,得知您是弃妃花湮之子,从此日夜筹谋,只欲帮琼王殿下夺回应有的一切。”
“如今,琼王殿**后有思君谷财力支持还不够,若是想要登顶至高之位,还需借助东风之势。”
“殿下,云贵妃与太子势大,可太子无德,您若是求得楚阳公主的支持,这至尊之位非您莫属!还请殿下如今以大局为重!!!”
南逸寒痛苦地闭上双眼,黎修的声音仍在头顶回荡:“花妃娘娘被云贵妃陷害惨死,此仇不能不报啊!琼王殿下!!!”
最终,南逸寒无力地跪倒在地,彷佛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
一盏茶后。
南逸寒一身白衣宫装,头戴紫金冠,带着黎修一起入宫参加国宴。
国宴,于太政殿外举办。
辰帝约莫五十几许,面黄肌瘦,着一身明黄龙袍,端坐于上首宽大龙座。
一见南逸寒,便抬手让他坐于自己右下首,惹来左下首云贵妃的侧目。
那里,本应该是太子南枫绝的位子!
南逸寒这个孽种居然还没死。
可恨枫儿不学无术,成日痴迷女色,如今连国宴都不见身影,她暗暗掐紧手掌心,转头低声吩咐婢女,让她赶紧去寻太子和太子妃。
“这位——想必就是七皇兄吧?”云贵妃下首,一身玄青色衣衫,作男儿打扮的楚阳公主忽然起身,朝南逸寒的位置拱了拱手。
南逸寒站起身子,亦朝楚阳公主遥遥抱拳,“正是。久闻八皇妹之名,如今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哦?不知七皇兄久闻的是什么名?”楚阳公主素来不喜这类客套之言,话语更是毫不客气。
“南楚阳!”辰帝终于出声,嗓音带了几分沉重,“不许戏弄你皇兄。”
楚阳公主转头看了一眼辰帝,眸光冰冷,根本未将这个父皇放在眼里,又对南逸寒道:“听闻你府中入了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儿,得空让我见见。”
“好,有机会为你们引见。”南逸寒嗓音温润,瞧着毫无脾气。
“那十姑娘可是姓叶?”
南逸寒面上笑容未变,掩在袖中的手却不自觉握紧,素闻楚阳公主耳目甚广,没想到竟连这种事都能探查得一清二楚。
他让下人们唤微儿“十姑娘”,只告诉府中少数人她姓叶,外人根本无法得知。
“是。楚阳你这天云十三骑,当真神通广大。”
“就这么点消息,何须我天云十三骑出马?”
“……”
南逸寒只觉得楚阳对他似乎颇有微词,一直在和自己争锋相对。
想了想,应是当年他母亲花妃夺去了皇后娘娘的宠爱,令其生下八公主后一直郁郁寡欢,直至病逝。
“七皇兄,我明日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一些世家贵女前来。择日不如撞日,就让十姑娘明日来我府中,我好见上一见。”楚阳公主再次开口,眉眼含笑。
南逸寒见她句句不离十姑娘,心生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直接回道:“我要回府问过薇儿才是。”
“好啊,你问问小十姑娘。”楚阳公主眉眼笑意更深。
上首的辰帝有些不明就里,开口问道:“寒儿啊,十姑娘何许人也?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你若当真喜欢,朕便赐予你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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