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辰帝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月容如此猜测。
“白月光。”凌薇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月容面带疑惑,歪着头问道:“殿下是说……什么光?”
凌薇低声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对了,殿试过后,朝廷已有新鲜血液,左相和右相,已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二人,三番四次想置她于死地,还妄想找夜阑阁暗杀她这个正主,简直可笑。
若不是顾及春闱与殿试,他们绝不可能苟活至今。
“是,殿下放心。”月容立刻领会凌薇的意思,抱拳低声道。
“还有,孙子矜试图找夜阑阁杀我,令我颇为不快。只是……我曾答应过我大哥,不能太过为难他。思来想去,只能痛揍一顿以解此恨。给他留一口气,也算是全了我的许诺。”
“是。”月容再次应声。
“至于这赏金单的第三位主顾——华裳公主,背后有整个西昌撑着,暂时未想到解决之策,容我想想。”
凌薇沉凝许久,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月容也不着急,静静立在案桌前,等待她的吩咐。
这时,叩门声响起,接着传来七弦的声音:“殿下,七弦可以进来吗?”
凌薇回神,语气宠溺地道:“进来吧。”
七弦推门而入,几步走到月容身边,面上不见往常的轻佻,反而目光严肃,神色紧张的模样。
凌薇:“出了何事?怎么这般神色?”
“殿下,七弦方才在御花园凉亭之顶休憩,撞见华裳公主和她四位死士,听到了一些话。”
“哦?想来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才会让你露出这副表情。”
七弦迟疑着开口:“……杀害李老之人,是华裳公主身边的死士,而那块‘九羽令’令牌,是华裳公主无意间拾到,让死士扔在李府的。目的便是——离间您与霆王。”
话音刚落,就见凌薇拍案而起,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朝思霞殿而去。
月容见势不对,立刻让七弦去请音离过来,自己则默默跟上凌薇的身影。
此时,思霞殿。
赫连雪儿正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脑中回忆起若凝和如心逃跑前说的话——
“公主,我听说这北凌国有个叫夜阑阁的组织,专门杀人。只要出得起价格,谁都可以杀。若是找到那夜阑阁,公主从此便可高枕无忧。”
……
她想着想着,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尽管,那两个丫头逃跑一事令她颇为不快,好在已办妥了寻夜阑阁一事,暂且先饶过她们,待来日再命死士抓回来便是。
赫连雪儿忽然睁眼,抬起纤白的右手,轻轻抚过染得鲜红的蔻丹,红唇扬起轻蔑之笑。
她是西昌国最最尊贵的小公主,从小到大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东西如此,人也亦然!
阿霆,注定是属于她的。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传来。
赫连雪儿惊慌失措地转头看向门外,只见来人一脚踹开她的房门,气势凌人,一步步逼近她。
“凌微?你干什么?!”赫连雪儿险些从软榻之上摔下来,心中恼怒不已,站直身子,双手叉腰,声音尖细地怒骂道。
凌薇压根没有理会赫连雪儿的怒骂,闪身便到了她近前,以迅疾之速伸出右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丝毫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咳,咳咳,你,你干什么?!”赫连雪儿被掐得满脸涨红,伸出双手不断挥打凌薇的手,奈何那只手纹丝不动,牢牢锁着她的喉咙。
甚至,有越收越紧之势!
“来……来人!咳咳,快、来人!!!”赫连雪儿感觉自己快喘不上气,眼角都飙出了眼泪,却全然无法挣脱。
她有些后悔让若凝和如心逃跑,若是她们在这里,至少还可以阻止一下!
“叫人?”凌薇神情冰冷,双目赤红,“你如今身在北凌,以为有谁能来帮你?你那些死士,早就死在我的剧毒之下,尸骨无存。”
“咳……阿,阿霆……”赫连雪儿神情痛苦,已渐渐失去挣扎之力。
“纵然是霆王在此,也帮不了你。”
“不、不要,咳咳,求你……”
凌薇却仍不肯放过赫连雪儿,掐着她的脖子,一路从思霞殿,拖到了御花园凉亭旁的那口枯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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