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是一副极尽养眼的画面。
“听说江陵王好男风?”赫连雪儿的视线一一扫过凌薇身后的美男们,仰起脑袋,鼻孔朝天,满满的轻视和不屑都写在了脸上。
北凌国的文武百官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的江陵王殿下分明行了礼,这华裳公主竟不回礼!!!
这简直太不合礼仪规矩!
“华裳!你……”慕容霆刚要呵斥,就听到凌薇出言打断了他,“不瞒华裳公主,听闻不假,这江陵城中所有绝色男子皆在小王的纯阳殿中。”
赫连雪儿突然语塞,她本以为这江陵王会假意掩饰一番,接着她便可借机嘲讽于他,哪曾想他竟如此痛快地承认,面上也不见难色,倒叫她措手未及。
“公主今日远道而来,小王携我纯阳殿十三公子为你接风洗尘,”凌薇手执紫檀香扇,指向身后包括音离在内的所有美男,言笑晏晏地续道:“若是公主有瞧上的人儿,尽管告诉小王,小王让他去伺候公主。”
“荒谬!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家公主才不屑养面首!”赫连雪儿身后的丫鬟若凝羞红了脸,忍不住出声怒斥道。
另一个丫鬟如心也附和道:“就是,江陵王,你自己作风放荡,可不要扯上我们家公主!”
话音落下,只听得“啪”的一声,凌薇一巴掌重重甩在了如心的脸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又抬手打了那个若凝一巴掌。
两个小宫女立时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看向身前的赫连雪儿,泪眼朦胧,好不委屈。
赫连雪儿正要为他们二人讨个公道,只听得面前的江陵王先发制人道:“本王与华裳公主说话,哪有你们两个小宫女插嘴的份?本王再不济,也是这北凌的一国王爷,不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来随意欺负的。”
赫连雪儿被堵了话头,心下顿时郁结,忙出言反驳道:“你北凌不过是我西昌的附属国,你一个狗屁不如的王爷,在这里摆什么架子?就算本公主的贴身丫鬟欺辱你又如何?!”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静默下来,安静得可怕。
不止慕容霆和一众北凌的文臣武将变了脸色,就连西昌军的两位小将领和士兵们脸上都挂不住,面色变了又变,精彩纷呈。
还是慕容霆最先反应过来,厉声斥道:“华裳,不许胡言乱语!!!”
北凌虽已纳入西昌版图,但仍已皇室凌姓为尊。
换言之,他们北凌国的王爷,可以被北凌国的万千子民唾骂,但由不得他们西昌之人随意辱骂。
赫连雪儿被吓了一跳,她的阿霆从来没有用这么严厉的口气与她说过话,心中愈发不满,口不择言地道:“阿霆你为何要帮他?他不过就是一个无用的草包王爷!”
慕容霆一时震怒,不敢相信这是从华裳嘴里说出来的话,抬手“啪”的一巴掌挥在赫连雪儿脸上,几乎半吼着道:“纵然是附属国,江陵王也是一国王爷,不得在此胡言乱语!”
“你……!”赫连雪儿眼中含了泪光,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脸颊,声嘶力竭地道:“阿霆,你居然打我!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从未打过我!只是一个草包王爷罢了,你竟然为他打我?!”
“华裳,你这样成何体统?!”慕容霆双手握拳,眉头皱得死紧。
五年不见,竟生生改变了一个人么?
明明,华裳从前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怎得变成如此模样?
“我如何了?!他江陵王就是昏庸无能,草包王爷罢了!!!”
赫连雪儿一口一个草包王爷,令西昌军暗暗摇头,他们的华裳公主竟这般泼辣不识大体,连基本的皇室礼仪都不遵,平白让附属国的百姓们看了笑话。
他们西昌国本就被诸国称为西昌蛮人,身为皇室公主都如此不讲礼法,不是坐实了这个名头么?
罗将军和上渊小郡王顾放齐齐上前拉住赫连雪儿,低声劝她不要失了皇家颜面,可惜赫连雪儿哪里甘心受辱,一把挣开二人,不管不顾地大声哭喊起来。
北凌国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觑,原以为这西昌国唯一的小公主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没想到居然这样歇斯底里,犹如市井泼妇,更将他们北凌皇室踩到脚底下,贬得一文不值。
他们北凌国的王爷,就算是真的草包,也由他们自己来骂,这小公主凭什么这样肆意欺辱?
“华裳公主——”
魏明远从文武百官中走了出来,站到赫连雪儿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在下北凌国大理寺卿,魏明远。我们北凌皇室皆讲究礼仪法度,皇子皇女于国子监内修习文武之道,若是犯了错,皆与庶民同罪。魏某不知贵国修的是何礼仪规矩,一国公主在此大呼小叫,出言侮辱我国正一品亲王,如同蛮人。”
就连向来与凌薇不合的赵品之都站了出来,指责赫连雪儿道:“华裳公主,在下威武大将军赵品之。方才,敝国王爷向您行礼,您未回礼,不说此举违背圣人教训,单公主一口一个草包王爷,也于理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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