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脚下一块晶莹透润的白色玉佩静静躺在那里,似乎在昭示着什么。
“你……”白衣男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猛地晕了过去,见他嘴唇发紫,应是毒气攻心。
凌薇俯身捡起脚下那块玉佩,入目便是一个大大的“暄”字,她忽然勾唇一笑,将那块玉佩塞进白衣男子怀里,倏地起身,以手中紫檀香扇为武器,迎向剩下那些蒙面黑衣人。
“殿……公子!”音离也不再装死,拿起方桌上的佩剑,闪身跟了上去。
那些黑衣人被打得猝不及防,明明瞧着普普通通的一把扇子,被眼前这个小子玩得出神入化,再加上另一个剑法卓绝的黑衣公子,竟然逐渐落于下风。
“撤!”看似是黑衣人头领的一位男子突然大声道。
“想走?”凌薇挑了挑眉,笑容和蔼可亲,“来不及了。”话音落下的瞬间,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嗜血杀意。
轻轻按动紫檀香扇的机关,扇子轻挥,一阵香粉扑向那些黑衣人。
“啊啊啊啊啊!!!我看不见了!”那些黑衣人突然捂着眼睛,一边流泪,一边就地打滚。
“我要杀了你!”刚才那个黑衣人头领仍叫嚣着,提剑在空中一段乱砍,被凌薇轻轻拌了一脚仰面倒在地上,刚想起身,就被凌薇抬脚狠狠踩住了胸膛,动弹不得。
凌薇一脚踩住黑衣人的胸膛,微微弯**子,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脖子狠狠没入泥土里,冰凉的刀刃吓得那黑衣人头领几乎快晕过去。
“夜阑阁千面阁主,请赐教。”
她不杀他,又自报家门,这简直就是对一个杀手最大的侮辱,偏偏他双目已瞎,耐她不得。
“你竟是夜阑阁阁主!难怪用毒如此厉害!既然如此,你倒不如给我个痛快。你们夜阑阁不是杀人如麻吗?!”那黑衣人头领自觉受辱,不甘做个废物,便想挑衅凌薇。
“我不杀你。”凌薇收回脚,顺带踢了他一脚,“我夜阑阁收钱办事,你又不值钱,不值得本阁主动手。我没空陪你玩,你们就在此处自生自灭吧。”
她冷笑一声,转身走回白衣男子身边,捡起地上的帷帽重新给他戴好,让音离背着他回轻雨阁。
为了掩人耳目,凌薇给白衣男子也带上了一张人皮面具,和音离一左一右搀着他进了皇城,又营造出一种醉酒寻花问柳的姿态混入了轻雨阁。
彼时,轻雨阁内正人声鼎沸,新来的小倌正在台上表演琴技,凌薇和音离于混乱中带着白衣男子上了天字一号房,甚至未叫泠臾察觉。
天字一号房门口躺着慕容霆的探子,倒得横七竖八,想来是中了她给花绯的迷魂香。
凌薇上前,叩门三下,一短二长,是她和花绯特定的暗号。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花绯和房内的小倌迎了上来,一眼看到凌薇和音离架着一个白衣男子,忙上前去搀扶,“主子这是?”
“别多问,先进去。”
“是。”
待几人走进屋内,两个小倌非常机灵地上前关门,花绯则帮着音离将白衣男子放到红檀木榻上,同时出声禀告道:“主子,门口那些探子们中迷魂香不久,可要属下杀了他们?”
凌薇在花绯脑袋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小孩子别成天喊打喊杀,我会处理,你不用管。倒是有一件事你能帮上忙,去给他拿一身合适的衣裳,我要带他入宫。”
花绯吃痛地捂了捂自己的脑袋,一脸委屈,但仍是恭敬地回道:“是,主子。”转身便退出了天字一号房,去给白衣男子拿衣裳。
趁此空闲,凌薇和音离同那两个小倌换回了衣裳,亦换回了容貌,接着给他们喂了一颗药丸,警告他们不许将今日之事泄露给任何人。
两个小倌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保证,这才让他们退下。
至于门口那几个探子,刚中迷魂香不久,凌薇轻而易举地就用摄魂铃改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偷懒睡着了。而她凌薇,则一直在房内和美人小倌们谈笑风生、酣歌醉舞。
这些做完,花绯正好拿了一套白色衣裳回来,在凌薇的眼神示意下,与音离一起给那白衣男子换下了旧衣裳,未料他怀中的玉佩再次掉落到了凌薇脚边。
凌薇俯身捡起那块玉佩,放在掌心中细细摩挲了一遍,末了,暂时替他收进袖中。
“主子,花绯何时才能入夜阑阁?”花绯终究忍不住,鼓足了勇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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