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时是谁负责发老鼠的?”
“没人发啊...都是出征时自己从家里带的...不过团长偶尔高兴了会从帐篷里扔出来一些让大家抢...”
“哪个团长?”
“我们都是冲锋队的,当然是冲锋团长扎里夫啊。”罗德疑惑地看着威廉。
血眼军冲锋团长“疯子”扎里夫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要不就昏昏欲睡,要不就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在战场上见血之后这种兴奋会升级成为癫狂,连自己人都砍。
这个时间点扎里夫处于低迷期,帐篷内,他正躺在一位丰腴女蛇人的膝盖上,眯着眼皮享受头部按摩,另外还有两位侍女各持一根硕大的羽毛在他的胸膛和脖颈上轻轻扫动,为他助眠。
已经膨胀了的威廉完全听不进去身后小弟的劝说,大步流星地朝着扎里夫的帐篷走去,也恰巧值守的两个卫兵相约一起去树林里撒尿了,才让他得以直接掀帐而入。
他一进门就瞧见了在奢华骨床上享受的扎里夫,又一转头看见桌子和地上堆满了邪渡鸦的卵(蛇人心中的顶级美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压抑着怒火咳嗽了一声。
只可惜扎里夫刚刚进入睡梦,完全没有听见,几位侍女神情麻木地扭头看了威廉一眼,然后回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完全没人搭理他。
威廉加大力度又咳嗽了一声,结果依旧没能吵醒扎里夫,他有点生气了,持续用最大力气咳嗽着朝扎里夫的铺着兽皮的超大骨床走去。
眼看实在无法咳醒对方,而且自己的嗓子实在有点疼,威廉脑袋瓜一转,从地上捡起了一根羽毛,来到床边,在赤脚平躺的扎里夫脚心用羽毛挠了几下。
睡梦中的扎里夫遭此大痒,肌肉雄壮的大腿猛然一抽一蹬,直接踹在了威廉胸口,将他踹飞在了角落里堆放各种鸟蛋的大筐子里。
半个身子都躺在蛋液里的威廉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下巴,正感慨这些鸟蛋可真新鲜,结果立即就吐出了一口浓血,很显然他受伤了。
在帐篷外的五个临时小弟听到这一声动静之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大家都一副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然后一起蹑手蹑脚地后退着跑掉了,生怕待会儿被威廉牵连。
由此可见,没有使用控心魔天赋收拢的小弟,忠诚度果然不行。
扎里夫陡然醒来有些发懵,他半睁着眼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手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指着筐子里的威廉问:“你是谁?”
威廉岂是有勇无谋之辈,他来之前早就想好了说辞,但是现在他必须先从这该死的筐子里挣扎出来,胸口的剧痛让他屡次试图起身未果,看起来有些可笑。
扎里夫看了半天已经失去耐心,于是挥了下手,示意一个女仆过去帮忙。
这位女仆虽说看起来身材挺妖娆,但显然是经过训练,力气还挺大,她拽着威廉的胳膊一脚将他后背上裹着的大筐蹬了下来,然后扶着他缓缓直立。
“我叫威廉,是芬蒂公主新任命的监督官,这是信物。”威廉颤颤巍巍地拿出了匕首,举在半空。
扎里夫看见匕首的一瞬间双眸里闪过一丝亮光,继而又恢复了之前的萎靡,他懒洋洋地问:“好吧,监督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完,他再次躺下,示意侍女继续按摩。
“我需要一些物资...来装备我的卫兵...”威廉说着又伸出分叉的舌头舔了一下嘴角上残留的蛋液,他是真的饿了。
“监督官大人,按理说您比我们团长还高半个军级,怎么会来这里索要物资呢,您应该去找军需官米波女士。”为扎里夫做头部按摩的丰腴侍女突然开口,带着一丝嘲讽微笑着问,而躺在她腿上的扎里夫居然又睡着了。
“因为近。”威廉的回答有些心虚,有些尴尬。
“呵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丰腴侍女掩口轻笑。
此时,扎里夫在睡梦中吧唧了吧唧嘴,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给他...让他走...”
于是,当威廉从扎里夫的帐篷走出来时,身上穿着一身柔软舒适又兼具一定硬度的黑色皮甲,左腰挂匕首,右腰挂着一把直剑,背上背着两个皮袋子,分别装着腐皮鼠和鸟蛋。
只可惜他的肋骨被扎里夫踹折了两三跟,只能弓着腰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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