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了哄小公主,让冯旷将剩下的五个生鸡蛋煮熟,吃下后还是不够。
腹内没有饱腹感,吃下去的东西转换成能量被身体饥渴的吸收。
原本没觉得饿的关斩,吃了这么多东西反而觉得饿了。
让冯旷再下一锅清汤面,冯旷是拒绝的,但主动下床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才劝动冯旷。
从早上吃到下午一点,这次是真的将冰箱掏空。
痛感已经很微弱,全身酥麻好像有电流流过,具体比喻下,就是在马桶上坐了半个小时,站起来扶着墙,无法移动的感觉。
区别是关斩即便是一动不动,这种酥麻感依旧持续不停。
又躺回了床上,与之前的剥皮疼痛相比现在的感觉就是小儿科,都谈不上忍耐。
下午五点,冯旷拿了些钱出去买菜,准备今天的晚饭。
冯旷出门大约十分钟,门被敲响,来了个预料之中的人。
来人大约四十岁左右,身形高挑,给人极不健康的感觉,因为太瘦了,脸颊都凹陷了进去,脸色呈蜡黄色,带着金丝边眼镜,一双黑色的瞳孔深邃到没有光彩。
方绪雪有些害怕这个男人打开门怯生生的站在了一边,连招呼也不敢打。
进来的男人仿佛也没看到方绪雪,观察了一下后径直的掀开布帘走进了卧室。
关斩挣扎起身,脸上有痛苦神色,其实没必要,但表演一下没坏处。
“廖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掌管关斩所在辖区的头目,廖师并不是他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叫什么,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尊敬的喊一声,廖老,尽管他也才三十九岁又十个月。
而廖师这个称呼,在A-C19区集援点,不是所有人都能喊的。
师这一字,传道受业解惑,关斩现在的一身手艺也就是他教的。
廖老的手艺教了不少人,但能喊他廖师,被他承认的仅一人。
“嗯。”
廖师双手负后应了一声,并没有阻止关斩痛苦挣扎起身。
等到关斩站到地上,他一撩衣袍坐在了塑料凳子上,两腿交叠微弯着腰,把玩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轻声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声音有些尖细,眼睛看着手掌。
卧室内的气氛低沉,掩着门的布帘微微撩开了一条缝,小公主躲在哪里又害怕又担心。
“廖师,本身要去跟你汇报的,可受了些伤,刚刚才能下床,让您还亲自跑一趟。”
廖师此时的样子有些阴沉斜着眼瞥了下他,没有吭声。
“东街那边有人越线了,昨天下午。”
廖师眉毛也很细,左眉毛微微的跳了一下,右手拇指抚了抚,他当然知道昨天下午有人越界,而且已经知道是谁的人,关斩应该也知道自己知道,他在跟自己耍滑头。
一般人不敢,敢的人不会有好下场,可关斩。。。。。。。
“行,你有功劳,这个月不用上供。”
关斩眼前一亮,随即坐在了床边,虽说仍不轻松可比刚才痛苦万分的神色天壤之别。
要到了自己想要的,关斩不敢再试探廖师,严肃认真的讲完事情经过。
“廖师,我觉得他们不像是简单的越界宰羊。他们好像是要什么东西,还用了个觉醒者。”
廖师不再把玩扳指,沉思了一小会问道:“最后那两人确定是交驳点里的人带走的?”
“我肯定,不会错,带走他们的是秦卫国。”
廖师依旧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但眼睛微眯,内里有精光流动。
“行我知道了。”说完,廖师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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