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此时头发凌乱。原本苍白的脸颊晕着不正常的酡红。眼睛因为刚哭过,肿的像个鼓眼睛青蛙。衣角裙摆处湿漉漉的沾了些泥巴和枯草。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在他面前,沈凌霄有些没面子,她眼神躲闪着对他微一颔首:“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她手臂上,膝盖上都有伤,再加上发着高烧一夜未眠,起身的一刹那间,眩晕袭来,整个人向后栽去。
逾期的疼痛没有,她跌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淡淡的药香萦绕鼻尖。
待稍稍清醒,沈凌霄一阵脸红,赶紧扶着石桌推开了男人。“对不起,我没站稳,撞到你了。”
接住她的时候,男人的手无意触碰到了她滚烫的脸颊。
她发烧了,烧的挺厉害的。不等她坐下,男人拽过她的手,挽起了她的袖子。
沈凌霄再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搭在了她的皓腕上。
须臾,男子原本深潭般的眼眸爬上了一丝担忧。
“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您自重。”在这保守的社会,她一个侧妃,在后院里与一个陌生男子独处,已经洗不清说不明。更何况有肌肤之亲。
她可不想这一世落下个浸猪笼关柴房的下场。沈凌霄稍一用力收回手,放下衣袖盖住了手腕。
看着沈凌霄的反应男人惊讶之余又有些想笑,只是想再探下她的脉搏已是不可能了。
“你烧的不轻,伤口也得赶紧处理,不然血和布黏在一起,有你的罪受。”男人说着拿出两个药瓶放在石桌上。
“你也懂医术?”沈凌霄好奇的问到。
“略懂。”
“那你是这府里的大夫?”
“不是。”
男人见沈凌霄迟迟不拿桌子上的药瓶,唇角一弯:“你若不信我,可以先用这瓶外敷的,见效了再吃内服的丸药,一天两次一次一丸,饭前温水送服。”
“不是……我只是……”被看穿的沈凌霄脸更红了,一时语塞。
“你我素不相识,应该怀疑的。不过,我的确没有理由害你。”
“那你又有什么理由帮我?”
沈凌霄反击,这她到回答的快。
这个女人有意思。
刚起身走了几步的男人听到她的话身形一顿,回身对她微微一笑。“看你可怜,这个理由可以吗?”
“我……不是……那谢谢你。”沈凌霄不敢直视他,低头摆弄着衣襟。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隐月阁主屋。
沈凌霄把两瓶药摆在桌子上,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看了看手臂,尽管做好了很疼的心理准备,咬牙清理伤口的时候还是疼的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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