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摔伤了,有些青肿,还划破了手臂。身上发热。拿些药就行。”
那管事儿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略看了她一眼面色,又瞅了瞅她扶着的带血的手臂。低头写了一张药方,招呼过来了一个小厮去抓药。没有理会沈凌霄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也没人给沈凌霄让座,更别提茶水了。
“沈夫人,你的药。”不一会儿小厮小跑着过来,把药递给蝉衣,嘱咐了用量,怎样处理伤口。
蝉衣一一记下了。
沈凌霄还真是个乌鸦嘴,回来的路上就觉得头脑昏沉,脚步发虚,面颊滚烫。
她真的发烧了。
“蝉衣,你进去吧,给暗香把药炖上,再给她处理一下伤。”
“主子,您的伤也需要处理呀。”
药就一个人的量,暗香伤的重,只能先让暗香用药,她拖个两三天不好可以再去药房抓药。
“我没事,小伤,我现在心烦,去竹林里里坐一会儿,一会儿自己回去,你不用担心。”沈凌霄这会儿身子滚烫,被这凉风一吹倒是舒服。
一夜没睡,又发着烧,身上难受,也怕回去蝉衣还得照顾她,索性不给蝉衣添麻烦了,让她安心的好好照顾暗香。
“那主子小心,要是难受就赶紧回来喊奴婢。”蝉衣虽然担心,但是她不会违背主子的意愿,由着沈凌霄去了。
沈凌霄累极了,瘸着腿扶着石桌做到石凳上。短短几十天就搞成了这幅狼狈模样,还连累的暗香受了重伤。
懊恼,悔恨,委屈一时间齐齐涌上心头,化作两行热泪在这没人的竹林里肆意流淌。
哭的累了一头倒在石桌上,滚烫的身子贴着冰凉的石桌到让她的心静下来了不少。
沈凌霄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会加重她的病情。但她不想离开,她不想面对暗香蝉衣,最起码现在不想,现在谁也不想见到。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小心着凉。”
沈凌霄困极累极了,哭的抽抽搭搭的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有人过来了也不知道。
听是个男人的声音,她一个激灵起的快了,不小心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
“嘶……”
来人身材欣长,一身浅灰色广袖长袍,腰间斜斜系着一条细细的同色腰带,一头墨发披在身后,一张温润的白玉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着微抿的薄唇和刀削般的下颚。气质慵懒但不失贵气。
只是不知为何带着面具,是毁容了吗?
“你受伤了,怎么伤的?”
声音慵懒低沉,甚是好听。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沈凌霄彻底清醒了,这里是王府后院,他看着也不像下人。
“自然是能进到后院之人。”男人也不恼,上下打量着沈凌霄。最后目光落在了她受伤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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