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完生辰没多久,村子里兴起一股流言。
“诶,你知道祁家那二小子吗?听说当初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有大师路过祁家门口,对祁家人说这娃要不得,生下来会祸害全家的。”
“是吗?”
“那肯定是,我是听我家嫂子的二堂哥的舅子说的,他就是祁家远房亲戚。况且你看,当时祁家人没听大师的话,还拿扫帚赶人家,这下遭报应了吧。现在全家死绝只剩下那祁二了,可不就是把全家祸祸了吗?”
“那我们还是离他远点,免得害到自己头上。”
“就是!”
就两天时间,这个流言就传遍整个村子。更有甚者找上门,要把祁盛赶出兴宁村。
“太过分了!”张虎一边帮忙清理祁盛院外的垃圾,一边跺着脚咬牙切齿地骂,“是哪个瘪三胡编乱造出来的,那都是没影儿的事。这些蠢蛋偏偏还信了,来闹事。”
“祁二,都欺负上门了,你怎么还一声不吭?”张虎见祁盛倚在门口闭着眼,以为他不当回事,有些恨铁不成钢。
其实祁盛是在脑中翻看原身的记忆。原身曾是个调皮捣蛋的主,也和别人打过架,但那些矛盾不足以让人去费心诋毁他。祁盛已经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恶意,如果一个尚未加冠的成童背上克亲甚至是天煞孤星的名声,那么他在这个封建王朝已经到了人人厌弃的地步。
这不是已经有初步成效了吗?
祁盛苦笑不已。
……
接下来的日子祁盛每次出门都要受到村里人的指指点点。他早就可以去村里的学堂了,谁知道学堂学生的家长特意找上周先生。周先生自然是不相信这些,几番劝说这些人也不听,最后闹大到村长那里。
“祁家二郎,要不就请你搬出村子吧,我也帮不了你了。当然老夫我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兴宁村的村长是张虎的本家,平时做事也挺公正,颇得村里人的敬重。可闹事的人越来越多,他也开始撑不住了。
“村长大人,之前你一直拖着,现如今你可倒好,直接帮着那群蠢货。再说了,这点钱你是打发叫花子吗?”张虎跟着他父亲刚走进来,就听见村长的话。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拿过村长手里的银子丢在地上。
一时间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有些被张虎的动作吓到。
“闭嘴,怎么跟村长说话的,还不跟你二叔公赔礼道歉!”张父皱眉,呵斥了自己的儿子,又转头对村长说到:“这小子无礼,还请村长不要和他计较。但是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您有失公允,您怎么不去查查那有心之人,反而来逼着这个半大小子呢。”
张村长叹了口气,“没事,他说得对,我也有错。祁家二郎,老夫在这里给你赔不是!”
说完他真就从椅子上起身,颤颤巍巍要向祁盛行礼。
一直没出声的祁盛也坐不住了,他赶紧扶住张村长,说道:“您不必如此。对于背后散播流言的人,小子我已有所猜测,只待去验证。”
“什么?是谁?”张虎也没去跟村长道歉,注意力都集中在祁盛说的话上了。
在场的人都还算可靠,祁盛说出了他的计划,张父和村长沉思片刻,前者对祁盛问道:“你有几成把握?”
祁盛也不敢把话说满,“七成吧。”
张父点头,“也足够了。这样,今晚你先到我们家歇息,明早让阿虎配合你。”
……
因今天要行使祁盛的计划,张虎从早上起来都精神奕奕。
“虎子,你可得收敛点,别被看出什么端倪。”
张虎拍了怕自己的胸口以示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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