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韵看向她的眼神直躲,最后忍不住埋怨道:“你不正情伤吗?怎么还能看出来啊!我看你对江潮生也没有用情多深吧!不然,此刻还哪有精力来分析我?”
舒念早就知道她说话的德行,也不恼,反将一军:“我用情深不深暂且不论,可我了解你啊,你一反常我看得很明白,说是不说?”
苏灵韵将毛毯扯起盖住脸,难得羞涩起来:“我被,不,应当说是,我跟周灵均,那个了。”
昨日报社聚餐,因为苏灵韵一整年的突出优异表现,成为了当日红人,从社长到底下的实习生都争相敬酒讨经验,开始她借着心情不好,喝得来者不拒,只是到了后来,有些体力不支,此时看了一晚上她被男同事围绕,窝了一肚子火的周灵均冲了上来,将她的酒全部挡下。
他对苏灵韵的心思,基本上是日报社众人皆知的秘密了,所以大家并不生气,闹得更起劲,最后的结果导致两人都醉倒了。
苏灵韵因为吐了几回,后半程基本休息,没再多喝,到离去的时候反而酒醒了不少,只是周灵均醉得厉害,抱着她不肯撒手,同事们哈哈笑过之后,各回各家,苏灵韵看着醉得满脸通红的周灵均,也不好将他丢在数九寒天的冬夜,只好叫了车送他回去。
不敢直接送回家,就去了他在外面的房子,当初她因为工作成绩优秀被报社安排了住处,周灵均就自掏腰包在附近也租下一套房子,美其名曰独立自主,其实就是想跟她套近乎,离得近一点。
结果苏灵韵一进去发现屋子里连点热乎气都没有,一看就是平时根本没住人,放周灵均在这里,只能冻病,无奈之下,苏灵韵咬着牙扶着他穿过一条街道,去了自己平日住的地方。
刚到门口,周灵均就吐了个昏天暗地,苏灵韵嫌弃地将他挂在栏杆旁,由着他吐完,才过去看,衣服已经脏得不像样子了,简直下不去手。
苏灵韵一边骂一边庆幸,幸好没进屋子再吐,省得她还要打扫。
只是周灵均这身衣服是要不得了,她快速帮他脱下脏了的衣服裤子,冻得周灵均清醒了一些,瞧见门就跑了进去,摔倒在床上,苏灵韵跟着进去骂道:“你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进我房间腿脚倒是利索!”
周灵均缓了缓,又冲进卫生间里,就着脸盆洗了把脸,还漱了漱口,才又躺了回去,气得苏灵韵嘲笑他道:“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讲究,一个男人这么爱干净,像什么样子!”
周灵均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质问:“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爱干净了?我还没嫌弃你不温柔贤惠呢!你凭什么看不起爱干净的男人!我活得讲究有什么错?非是大老糙你就喜欢了?你说,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好!我哪里比那个沙海差了!你这个女人,看男人的眼光什么时候能提上来?我都要把心掏给你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知道我爹娘逼我相亲成亲逼成什么样了吗?可我就是不答应,我就为了等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你是铁石心肠吗?”
苏灵韵皱眉,转身不理他,去卫生间自顾漱口刷牙,没想到周灵均跟了过来,推开门就继续抱怨:“你说你是不是被我惯的?就因为我对你好,你就不把我当回事?那些个油头粉面的男人骗你你也上当,你全部的精明是不是都用来对付我了?”
“一个男人能为女人做的所有事我都做了,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说,你是不是傻?”
苏灵韵苦于正在刷牙没法还嘴,她快速吐出嘴里的水,回击道:“你还说别人油头粉面,我看谁也比不过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周灵均一拍门板:“你说谁?”
他俩自小相识,在苏灵韵的印象中,周灵均还从未冲她高过声红过脸,陡然被这么一吼,登时来了脾气:“就说你个小白脸了怎么样!看你,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要水嫩,我不说你说谁!”
周灵均上前一步:“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下,不是我娘,而是我疼你,不舍得冲你凶!”
苏灵韵下一句话还不等出口就别他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可是最终,周灵均的手一直护着她的后脑勺,怕真的摔疼了,因为这一个动作,他也随之倒在了床上,苏灵韵急了眼:“你还想非礼不成?你这个登徒子!”
周灵均原本就爱她甚深,此时美人在怀,怒气攻心,酒劲又大,这么些年来的不甘和委屈全都涌了上来,他低头便将苏灵韵纳入怀中,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
苏灵韵被吓一跳,想要反抗,却发现周灵均力气大得惊人,她竟然挣脱不得,她也是喝了酒的,衣衫被他麻利褪去,上下其手,苏灵韵抬手就是一巴掌,周灵均愣住,停下了动作,二人四目相对,半晌,周灵均身子凉了半截,才缓慢起身,离了苏灵韵的身侧。
苏灵韵也呆愣愣的,盯着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灵均不知道是不是被冻着了,打了个喷嚏,苏灵韵瞧着他可怜,便伸手去扯了扯他,周灵均大喜问道:“你可是愿意了?”
苏灵韵被他问得一懵,原本就是瞧着他穿着单衣坐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想着让他披个被子,谁知道他想歪了,没好气道:“不愿意。”
周灵均垂头丧气:“也是,你怎么可能愿意?”
“为何?”
“你不是向来瞧不上我吗?”周灵均说得很是低落。
“其实倒也不是。”苏灵韵为难得很,本就恶心想吐,头还疼,脑筋不清楚,同他说了这几句话就觉得脑壳都要炸了,便不耐烦道:“你到底上不上来?”
周灵均傻了眼,不明吧她到底什么意思。
苏灵韵只觉得心头一热,一股热血似是上了头,她一把将周灵均扯了上来,二人靠得极近,乌弄不清地说:“我冷,你靠得近一些。”
周灵均二话不说伸臂将苏灵韵揽至怀中,他早已沉迷,不顾苏灵韵在说些什么,将早种在心里多年的人据为己有。
苏灵韵只觉得闪神的功夫,周灵均已经伏在她身上微微颤动,动作不再激烈,她不傻,知道怎么回事,骂了一句:“混蛋!”反手就去推,周灵均却将她的手扣住,低喝道:“别动!”
尽管不愿,苏灵韵也挣脱不开,只能忍着。
周灵均修整片刻后,才将一直埋在她颈间的头抬起,面色潮红,极为羞赧道:“灵韵……”
“绣花枕头!”苏灵韵嘴巴还是不饶人,气极了骂道:“你莫不是跟旁人风流快活伤了身,又来糟蹋我!”
周灵均又急又气,涨紫了脸:“你…别胡说!我那是因为,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才如此潦草。”
轮到苏灵韵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扯谎!我看你给我脱衣服,还有臭手乱摸倒是熟门熟路!少来糊弄我!”
周灵均委屈道:“我也不是未见世面的小孩子,出入场所多了,歌舞宴乐,爷们取乐玩闹见总是见过多次的!不过,真到这一步,我从未有过,我是想,这种事要同你做,才算是好事。”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要低了下去。
苏灵韵打量着他,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被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给占了身子,既生气又羞愧,可是听他这么一说,眼瞧着近在咫尺的周灵均俊俏得不像话的模样,好像又没那么羞愤欲死,反倒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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