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对我也有点心思？”周灵均抿着嘴小心翼翼问道。

苏灵韵又要推他：“你赶紧给我起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灵均不肯，双臂将她箍在怀里，凑近了又道：“方才，你对我，也没那么抵触，我察觉得出来。”

苏灵韵结巴了半天，才气红了脸：“我是喝多了，手脚无力！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好，既然你觉得我是水性杨花，我就杀了你这个采花贼！”

周灵均哪里肯松手，用力压住她，忙解释道：“我没有说你的意思，你不排斥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讽刺你？”

“滚！”苏灵韵连踢带踹，可惜人被制住，也没多大杀伤力，这样一折腾，反又激起了周灵均的反应，他一个翻身，将苏灵韵再次压在身下，头俯下，声音变得暗哑：“你若不信我是第一次，我便再证明一下。”

“你……”苏灵韵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周灵均已经狂热地无法阻止。

天旋地转，天崩地裂，这是苏灵韵拼着最后的理智的唯一念头。

“所以，你们两个，折腾了一天一夜？”舒念抓住重点，略带戏谑的口吻问道。

苏灵韵气得骂道：“人家跟你说正经事，你恁地不地道，净听这个去了。”

舒念瞧她带着娇羞的模样，打趣道：“真是好体力啊！”

“哪里有这么久？就是，一夜而已，到了早晨，后来，我们俩都累得睡了过去，我是到今天晚上给饿醒的。”苏灵韵红着脸解释道。

舒念腾地下床朝她快步走过来，吓了苏灵韵一跳，以为她要做什么。

结果舒念蹲下扒开她紧贴皮肤的衣服，上下扫了一眼，不住点头道：“果然是‘战果累累啊’！”

苏灵韵肩颈胸前都是一些浅红色的印记，她一打眼，自然知道是如何留下来的，一边不住点头称赞道：“不错，周灵均在憋了这么多年又喝醉了酒的情况下，还记得怜惜你，没有下重手，可见，真的是爱你入骨。”

苏灵韵抽回衣服，整理好，骂道：“舒念，我不知道你原来也这么滑头啊！”

舒念又问：“怎么样，可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第一次了？”

苏灵韵原本就泛红的脸更是红得透底，她扭开头，极为轻声地‘嗯’了一句，舒念故作不知，追问道：“可确定？”

苏灵韵瞪她，干脆大声回答道：“是，之后的每次都跟第一次不一样！时间很久！满意了吧！”

舒念哈哈笑了出来，不住点头，赞道：“不错啊，灵韵也终于遇到有缘人了！我真替你高兴。”

她说得欢喜，一扫连日来的忧愁，只是念及自己情路坎坷，不免有几分唏嘘。

苏灵韵不肯承认：“我不过是喝多了酒，被他趁虚而入罢了。”

舒念才不信她：“你多年来跑新闻练出的本事，即便第一次没料到被周灵均杀了个措手不及，那接下来呢？一夜？次数可不少吧，怎么也没见你拼命？或者说，伤都在周灵均身上？”

苏灵韵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嘴硬道：“我不过是看在多年相熟，他又长得不赖，对我不错的份上，没有同他计较罢了！”

舒念回去钻到床上，不住摇头道：“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像样子吗？男女之事，岂可这么衡量？”

苏灵韵沉默了下来，过了会儿，有些为难道：“我晚上的时候醒了，不见他人，当时只觉得不舒服，心里想着，他必定是溜了，也罢，我就当做还了他这么多年的人情，以后再见他，也不用总是觉得欠了他，矮他一等。”

舒念稀奇道：“你若是觉得对不起他，怎地还每次都冲他没好脸色？说话净捡难听的说？有你这么亏欠人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他有仇。”

苏灵韵为难道：“就是那种欠着的东西越来越多，我又还不上，转来转去成仇的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反正每次见到他就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希望他赶紧去找别人，别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精力了，我不值得，结果不管我对他如何，他还是老样子。”

舒念不住点头：“说老实话，我是真羡慕你。说说吧，后来呢？周灵均就这么走了？”

苏灵韵摇头：“没多久他就回来了，连衣服也没穿好，见了我扑通就跪下了，还是双腿跪下的那种，拿着一个大戒指，让我嫁给他，说，戒指准备了快两年了，一直藏在家里，就等着有一天我点头，立马结婚。原来刚才他提前醒了，就是跑回家去拿戒指。他说，既然如今我跟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就得对我负责任，结婚这事就得提上日程。”

舒念惊着了，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些事，她喜不自禁，问道：“那你答应了没？”

苏灵韵脸上难得浮现少女的娇羞，拧着毛毯，说道：“没有，我被吓着了，扯过他身上的外套披着就跑你这来了。”

“啊？”舒念哭笑不得。

“他走得太急，自己的外套又脏了，就抓起我的大衣披着，到了家经人提醒才觉得不对劲，又穿了自己的外套回来，我看他那个傻样子，觉得蠢透了。”苏灵韵望着炉火，像是回忆起什么画面，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不住摇头。

昨天夜里，她并没有忘却，即便情到浓时，周灵均像是恨之入骨地质问：“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我？”动作也没有伤到她，更多的，是他不住呢喃一般，嘴里反复提及的一句‘灵韵，我爱你，我爱你’。这样絮絮叨叨，不知说了多少个‘我爱你’。

当时只觉得震惊，此时回想，却多了几分心酸，她似乎从未想过，这么多年来，周灵均的感受如何。

舒念从旁瞧着，轻声问：“灵韵，你怎么打算的？这事，你得好好想一想才成，不可轻率，也不可任性。”

苏灵韵啃着手指甲，一脸为难：“难道就因为昨夜的荒唐，我就要嫁给他吗？我从未想过。”

“你现在可以考虑考虑了，周灵均还算不错，一朝抱得美人归，算是有担当，对你的心思也不似作伪，无论你作何考量，我都支持你，只是作为朋友，我不愿你错过好的姻缘，怕你日后后悔。”舒念徐徐劝道。

苏灵韵故作潇洒道：“许他们男人花天酒地，谁规定我们女子跟了谁就要嫁给谁？我可以只当做一夜风流，图个乐子罢了。”

舒念听她这话已经有些不悦，将军道：“你可是真的能做到这般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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