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真的走了,舒念心里才觉得老大不舒坦,袁少文已经给她们都倒好了热水,属于她的那一杯被恭敬地放在桌子上,而明水的,正端在袁少文的手里,他轻声说着话,缓解明水的紧张。
舒念眼眶一热,扭开头不再去看。
“袁队长,今夜的事,你们已经提前预知了,对吗?”舒念决定从袁少文处下手,看看可否能解答心中的疑惑。
袁少文抬头看她,略微警觉解释道:“督军身份贵重,现在又是多事之秋,防卫比平时重一些,也是常有的。”
只问了一句,舒念便闭上嘴巴,她知道,从袁少文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来。
待了一会儿,心中的疑虑始终难以消除,她起身,还未等走一步,袁少文便起身拦阻:“舒小姐要去哪里?”
舒念奇怪地望了他一眼:“怎么,我不能出门吗?”
袁少文忙解释:“外面太乱,舒小姐还是留在屋内的好,在下奉命照看您,不能出岔子。”
袁少文的话合情合理,外面现在肯定一团乱,很多画面可能不宜探看,但舒念就是从袁少文顺理成章的话中听出了一丝别样意味。
舒念静静望着他,袁少文没有回避,只是眼神闪了一下。
“我要出去方便,袁队长也不肯吗?”
舒念轻声问着。
袁少文脸一下子红了,忙低下头:“属下不敢。”
舒念笑了笑:“那就好,劳烦袁队长照看好我家明水。”
袁少文应承着,舒念转身便出了门,在走廊上待了两分钟,楼下人来人往,果然很乱,其他客人早跑了,店家颤巍巍出来照应,郑家也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他的手下正在外面,聚在一处,听候发落,江潮生的人来来回回,忙着收拾残局。
她看了看刚才出来的那个房间的门,没有动静,想了想,转身下楼,找到店家,小声打听江潮生的去处,得知在一间房外,但是有人守着不能近前。
舒念转了个弯,果然看到门外有几个人在持枪守着,她想了想,没有上前,刚要上楼,
却在楼梯口碰见了本应该在房间里的袁少文,舒念也不奇怪,只是用疑问的语气问他:“袁队长怎么会在这里?”
袁少文面无表情,反问道:“舒小姐为何会在这里?楼上不是有方便的地方吗?”
舒念冷笑一声:“我难道下楼走动一下都不行吗?袁队长,我并不是你们的犯人。”
袁少文平铺直叙道:“督军少不得要同郑家也问些话,许多事,不方便被旁人听了去,另外,弟兄们都是粗人,怕舒小姐万一有什么事要问,交待得不清楚,冲撞了您。”
言外之意,就是怕她听墙角,也怕她找人乱打听!
舒念笑得夸张:“袁队长太看得起我了,我并没有那个胆子,去探听你们的机密。”
袁少文还待开口,只听到一阵女声的惨叫,舒念险些跌倒,是明水的声音!
二人对看一眼,具是急忙往回冲,袁少文脚步飞快,几步就腾挪上了楼,反倒是舒念不争气,太过紧张,脚下不稳,跌倒在楼梯上,膝盖瞬间磕到痛得动弹不得。
她咬牙想要起来,挣扎两次,总算能起身,刚要抬脚,就被身后之人扶住,她扭头去看,是江潮生。
二人谁都没多话,火速赶往楼上的房间,冲进去后才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就连袁少文也不知所踪。
幸好,楼下很快传来袁少文的命令声音,江潮生奔至窗前,发现他已经从窗户翻下,像是在追赶什么人。
舒念腿软地站立不住,颤声问:“到底怎么了?明水哪里去了?”
江潮生仔细看了一会儿,又听着下面的说话声,分辨片刻才回身解释给她:“应当是有郑家也的手下,偷偷溜上来绑走了明水,少文已经追过去了,别担心,咱们追得及时,他们应当跑不远。”
舒念跌坐在凳子上,喃喃不解:“他们绑明水做什么?她是不相干的人啊!”
江潮生面沉如寒铁,并不做声,只是轻声安慰道:“放心吧,几个漏网之鱼,应当是郑家也最初留在外面把风的,翻不起什么大风浪,他们不是少文的对手,很快就会回来的。”
舒念已然想明白,那几人的目标应当是自己,看到江潮生带着人出去了,没见到她,以为她留在屋内,所以才下手,没想到舒念下楼,而袁少文也跟了出去,这才让明水落了单。
想到这里,悔恨翻涌而来,她自责地无以复加,双手捂住脸,轻声地哭泣着,浑身颤抖。
江潮生心疼不已,上前将她揽至怀中,舒念只轻轻触到他肩膀,便弹开,用力抹了泪,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今日你坚持要带我来巫女山,其实早就设好了局,对吗?我不过是个幌子,有我在,郑家也会更相信,你就是为了陪我来游玩的,而不是为了抓他。”
江潮生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舒念继续问:“你怎么就知道郑家也一定会出现呢?哦,对,他说了,为了不杀错人,他必须出面,因为他的人中,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无旁人见过你的面。”
江潮生还是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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