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里面在发生着什么。
站起身来想要去敲门,走到门前,声音听得越发清楚,她虽然经过人事,却也听得脸红心跳,因为离得太近,虽然未见,却如同亲临,舒念有种近乎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她快速后退,望着卧房的门,只一瞬,便在敲门与否之间做出了决定。
舒念向外走了几步,在离卧房十来步远的小客厅坐下,可没一会儿,她就忍受不了又站了起来,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最终确定自己不会情绪上头在从容大步走过去。
刚站定门口,便听到宁许巧的娇呼声和钱家义沉迷的低哄声,舒念闭上眼睛,心头泛酸。
钱家义真的是喜欢宁许巧啊,男人的嘴可以说出骗人的话,但身体在心爱女人面前却从来不会说谎。
睁开眼睛,舒念抬手用力敲了下门,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到底还是没那么好的涵养和心胸,无论心境如何,里面那个男子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舒念做不到心如止水隔空欣赏他们在里面鱼水之欢,少不得要做这个棒打鸳鸯的不速之客了。
随后宁许巧的声音传来,还是熟悉的那个好听的女声,只是此时蒙上了一层**满溢的娇媚:“佩云?”
舒念再次抬手,又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舒念用力用指甲抠着手心,让疼痛提醒自己要清醒一些。
没等敲第三次,门呼啦被人从里面打开,宁许巧泛着潮红的脸出现在面前,舒念只望了她一眼,便在心里无声叹息,所谓真正美人,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美的。
没想到门外是舒念,宁许巧当场愣住,二人对视后,她才露出疑惑的神情,极为尴尬地扯出一个笑脸,顾左右而言他:“佩云哪里去了?怎么家里来人我都不知道?”
舒念说不上是讽刺还是陈述事实:“可能刚才你们两个太激烈了,没有听到门铃响。”
宁许巧面色更红,她咬着唇,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舒念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现她也会有这种惊慌的时候。
钱家义已经穿戴上衣裤,但扣子和裤子明显没整理好,凌乱明显,他走上前,站在宁许巧身后,望了舒念一眼,随后伸出手将宁许巧拉在身旁,又向前跨了一步,身子侧了侧,几乎挡住宁许巧的大半个身子,才道:“念念,你何时来的?”
很明显的护卫姿势。
舒念冷笑一声,随后止不住笑得出了声,她拿手指了指钱家义,像是笑他,又像是笑自己。
宁许巧见她这样,便想上前,刚一开口,就被钱家义拦住,又扯回身后。
舒念像是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弯了腰。
还是宁许巧撑不住,推开钱家义的拦阻,上前一步,想要触碰舒念的肩头,低声问:“念念,你没事吧?”
舒念快速退了两步,避开了宁许巧,她的手尴尬地留在原地,停在空中。
钱家义上前,大声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试图打断舒念的失控。
可是舒念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她退到刚才坐过的椅子前,一下坐了下去,撑住肚子,才渐渐歇了笑声。
三人随后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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