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是失了声的赌徒,在黑夜中厮打。
舒念初醒,力气本就不足,又长时间未进米水,身体虚得厉害,很快便筋疲力尽,周身疲软地瘫倒在江潮生的怀中,眼冒金星,恶心不已。
直到确定她不会再挣扎,江潮生才缓缓松了劲,舒念立马像是无意识那般滑了下去,江潮生随即蹲坐在地,将她接住,顺势也坐在地上,将身体当成垫子托着舒念。
喘息良久,舒念才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她咳嗽几声才终于说成句:“我昏迷了多久?”
江潮生也已平复了呼吸,沙哑着声音回答:“一天一夜了。”
舒念咬着唇,又问:“钱家义呢?”
“已经平安回到家了,我租了个保险柜,钥匙和密码纸都在你的包里,金条存了进去,一切都很顺利。”江潮生平静说着。
舒念闭上眼睛,还好,她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失控。
“为什么要这么做?”舒念出声问。
江潮生一改刚才的对答如流,一言不发。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究竟想做什么?”舒念再问,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为了确保你一定能同钱家义离婚。”江潮生低低地说道:“我必须让你离婚。”
舒念不解,还要再问,江潮生将她抱起来,轻轻放置床上,随后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扭开床头壁灯,才慢慢放手。
舒念睁开眼睛,并不觉得刺眼,微微扭头看向床边,江潮生身着长身睡衣坐在身侧,望着她的眼眸里,深沉似海,其中翻涌着什么情绪,舒念看不分明。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互望,谁都没再说话。
久了,舒念默默地感知着周身,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心中不解更甚,才又问:“你到底什么意思?总不会把我弄到这里,还不嫌麻烦地下了药,就为了让我睡一个大觉?”
江潮生看她,似笑非笑道:“你这么聪明,会想不明白?”
说完没再继续,起身离开,拉开门扬声叫:“扬琴!”
很快,扬琴和抱琴都奔了上来,江潮生低声吩咐了几句,便推门走了出去。
舒念像是一具木偶,任由二人伺候自己洗漱换了衣服,最后梳妆齐整,扬琴已经端上来粥和清淡的汤,舒念只喝了几口汤,便摇摇头,任由丫鬟怎么劝也不肯再吃,见状扬琴和抱琴也不勉强,便将她送到楼下,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舒念的神智已经恢复如常,早就记起江潮生这两个丫鬟的口风紧,所以,从江潮生那里得不到的答案,她也不白费力气想从两个丫鬟口中知道什么。
门口停着一辆车,扬琴说了句:“舒小姐,上车吧。”
抱琴拉开车门,舒念望过去,司机的位置不是旁人,是穿戴整齐的江潮生。
见她不肯动,江潮生开口道:“上车,我送你回家。”
一听回家两个字,舒念就来气,她转身绕过车便走。
扬琴和抱琴瞠目,互相瞧瞧,江潮生阴沉着脸,推开车门下了车便追了上去。
扬琴和抱琴见状,识趣地快速退回屋内,迅速关上门。
舒念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哪里有体力跟江潮生抗衡,两步就被他追上,不待挣扎便被他扛起大步走回车前,往里一塞,摔上车门。
舒念被他一扛一扔,闹了个头眼昏花,本就无力,也不再徒劳反抗,任由江潮生开着车扬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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