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会合,再度疾速奔跑起来。
苍凉空街上,五人身影被夕阳拉长,频率不一的呼吸声交织,街边重量较轻的垃圾碎屑被风轻轻扬起,卷了一小圈才散去。
奔跑时间拉长,两个伤患大幅度动作加上疲劳,出现冒冷汗和昏厥情况,他们不得已停下。本是重伤,可是这样醒了疼晕,醒了疼晕循环下去,不用多久便会活生生疼死。
他们停在一条商业街边,两排的大厦高耸入云,弥漫上方的浓雾吞没折射的夕阳,加速天暗下。
林深池冷戾扫了一圈两侧大厦,警惕。
楚茴给唐立打了一针止痛针,陆浅湖焦急。
“你不能多打几针?”天色越是暗下,他就越发烦躁不安,因他深知空城的夜晚是多恐怖。
给唐立打完止痛针,楚茴又接着给梁忧思打了一针,顺道回应陆浅湖。
“你以为止痛针是什么好东西,打太多,待药效过去,他们会被疼死的!”
若是两人伤得不重,或许可以多打几针,但伤得太重了,尤其是唐立就靠两口气吊着,她根本不敢加重药剂。
唐立歪靠在裂痕斑驳的墙壁上,粗重喘息有一下没一下的从他发白嘴里吐出,胸膛沉重起伏。他虚弱对楚茴讲道:“没关系,你给我多打两针吧,我能挺住!”
“也给我多打两针吧……不能因为我们拖累了你们……”梁忧思对给她打针的楚茴讲道。
“不成,你们会死的!”楚茴坚持她的原则,因她先前在南川之地救援过,见识过因为用止痛针药量大些,待药效过去后活生生疼死的人。
林深池收回在空大厦的目光,略了眼两个伤患,对楚茴讲道:“先歇十分钟再出发。”
楚茴回头,对他颔首,而后拿出葡萄糖药剂水分给唐立和梁忧思。
陆浅湖不安来回走,脸色紧绷,最后埋怨起林深池。
“你能将治愈者带来,定是知晓我们有人受伤!为什么不将车子开进来?你是故意的吧?你知不知道,每走一步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折磨!”
林深池拉下眼睑,浓密长睫在眼睛下方投下一道浅影,他对陆浅湖这话不做任何回应。
他不回应,不妨碍陆浅湖继续责备于他。“你每次都是这样,从不为受伤的人着想,受伤的人在你眼里就是个能随时丢弃的东西……”
蹲在一旁的楚茴点听不下去,觉得林深池的小男人离谱得很。
她本可以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但想到林深池关键时刻回过头找她,外加她与林深池是一国的,她当即弹起,伸张正义,解救成哑巴纵容陆浅湖随便将屎帽子往头上扣的林深池。
“说你没良心,你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护犊子的站在林深池跟前,楚茴瞪着陆浅湖。
“你的脑壳里都是翔吗?不会自己动脑想想他为什么不将车子开进来!又或者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啊!满街的旧车子堵着,市口又有栅栏围着,车子怎么进来?再说了,车子能开进来又怎样,声音那么大,你是怕引不起市内那些东西的注意是不?”
楚茴的话说得急速,却条条在理,一时间令陆浅湖哑口无言,又有点蜜汁尴尬。
林深池一直垂下的眼睑在此时缓而懒的掀动,薄唇启口。
“楚茴,少说两句。”这话算是给陆浅湖台阶下。
楚茴不是很爽,总感觉自己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她前脚让陆浅湖下不来台,林深池后脚就给陆浅湖台阶下!
原来她是个小丑!
她多管个屁闲事!
意识到这点,楚茴有些恼,发泄的碾压脚下水泥地,牙口不爽的来回相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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