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踌躇不前,头顶突然传来声音。
“起来!”
冷而坚定,不容置疑的逼迫打落在她心头。
脑袋埋于双膝间的楚茴一颤,眼眶忽地发热,她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害怕这声音是她幻听。
男人冷寒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俯视她,黝黑眸子里没有半丝情绪。
“你……你怎么回来了?”
楚茴皱着鼻子,不敢置信的问出声,眼前视线逐渐模糊,眸子蒙上一层水雾。
“寻你。”简单两字,却是最打动人心。
随着她眨一次眼睛,一滴水珠掉落,没于她的黑色裤子,只留下一颗小小不起眼的深色印痕。
她咧嘴笑得有些傻又有些难过,“我以为你丢下我了。”
男人依旧冷着一张脸,唬她。“废什么话,快起来!”
“脚麻,起不来……”她声音带上一抹可怜哭腔。
这次她没有骗他,她是真的起不来,就算双腿上的麻痹意褪去,腹中的阵阵抽痛也拖得她没办法前行。
“麻烦精!”
嫌了她一句,男人二话不多说蹲在她跟前,示意她。
“上来!”
楚茴吸了吸差点流出来的鼻涕,半丝迟疑都没有的爬上男人后背,用力攥紧他,生怕被丢下。
背起毫无重量的人,他没有第一时间跨步离开,而是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这是最后一次。”
“啊?”楚茴不是很懂他这话意思。
他没在开口,而是跨动步伐朝楼下冲去,速度极快,楚茴能听到风在耳边吹过的声音,担心自己被甩掉,她抱紧他,奔跑中的他似乎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手下收紧。
他们离开了公寓,空街上的建筑在楚茴余光下倒退着。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便与陆浅湖会合。
十字路口的水泥地没有做好保养工作,在年久的风吹日晒雨淋下出现了龟裂痕迹,相撞堆积的旧车掉漆外壳覆了层厚尘土。
见两人终于追上来,左手扶着唐立,右手扶着梁忧思的陆浅湖顿时骂骂咧咧。
“臭小鬼屁事就是多,追不上早说啊!”
林深池将背上的楚茴放下,单手抓着她手臂,扶住身形不稳的她。
“可以自己走不?”
楚茴蜷缩一下被封闭在鞋子里的大拇脚,麻痹意已经彻底褪去,腹中抽痛也已缓和,她点点头。
“可以。”
林深池扶过唐立,特地交代她。“跟不上喊我!”
“好!”楚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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