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就连以往车水马龙堵的水泄不通的路上都空荡荡的。
所有人找到了归属,街道之上似乎没有一个在外流浪的人,只剩下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簇拥着点缀着整座城市。
指针缓慢均衡地转动,似乎在酝酿一个巨大的盛宴。
每一张玻璃上红色的窗花剪影盈盈,希望于期许交杂延绵交织一场无形的梦。
“人呢,白余洹那个孙子又跑去哪里了?”
水以琛青筋凸起,克制着怒火在心底无数次告诫自己过年不能生气,生气毁一年。
“他,刚刚还在这里了?”
梁文均转头向后一看,原本坐在后座上的白余洹已经没了身影,只剩下还半开着的车门。
难怪他一直感觉背后袭来一阵阵冷风。
忽然,强烈的车光灯闪烁地使二人半眯了眼睛,如疾风般一辆黑色的超跑犹如一把飞驰的箭定在了靶子上。
水以琛冷着脸拉下了车窗,而后黑色超跑的主人也缓缓拉下了车窗,一张精致的厌世脸露了出来。
他微动唇启齿道:“到了。”
“到了?”
水以琛心中暗骂谢杳的骚操作,而后不悦反问,同为第一次来,他怎么知道到了。
谢杳下垂的眼角扫了冷着脸的水以琛,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指向不远处。
“诺,某人不是已经在左右探望了吗?”
水以琛顺着谢杳的手指看去,宏伟气势磅礴的大门前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左右晃着脑袋张望,双手张开对着摄像头用力挥臂。
“开门呀,我来拜年啦!”
他一抹无名火涌上心头,摔了车门走下来,一脚踢向白余洹,怒斥道:“你干什么呢,你是猴吗,在这里上蹿下跳。”
白余洹不悦地拍了拍被踹的屁股同样怒斥道:“干嘛,有病呢?”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小跑着从车的后备箱拿下来礼盒。
梁文均也从车上下来了,帮着白余洹将礼盒向外拿,边拿边说着:“栾哥知道我们来肯定很惊喜。”
白余洹打量了一番梁文均,神情之中有一丝不解。
“怎么了?”
梁文均不理解白余洹为什么一幅怀疑的表情看他,过年给栾哥送礼不对吗?
“你不给栾哥送礼?”
梁文均更不理解了,手中的动作一僵,他指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礼品问道:“这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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