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大师!”景西不由得眼前一亮慧空大师是空明是最老的一位住持,对他来说这里自然十分熟悉。这下子完全不必担心了。
他眉头紧锁,瞧见众人时,不由的合上了手掌。
“阿弥陀佛,贫僧这些年一直是奉陛下之命,坚守在此处,为了防止的就是有一日有大事发生,没想到陛下所料的果然是出现了。”
景西恍然大悟的想起了什么,怪不得上一次七殿下谋反一事,陛下竟然知道的如此之快,原来陛下在空明四处一直都存有耳目,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慧空大师,也正因为如此景贵妃所做之事,姑姑的心思。陛下一直都是知道的,正因为知晓心中明白,才会一直以来十分纵容,所以说。外界所看到的从来都是假象,在陛下心中。自己的姑姑是占有一定地位的。
而姑姑一直以安利所做之事,陛下完全支持也都知道,只不过是碍于当时的形势,所以并没有提出认可,反而这些事到了别人眼中,变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时,陛下在背后一直操纵着一切。
夏云海的的确确是从当初那件事上早就已经看出了祸端,所以才会令自己的心腹加以保护,却没想到还是不成还是知道了夏稚也有可能第二次谋反之事,果然先皇心思深沉,若先皇真要治王爷于死地,王爷必然。与陛下之间是一场恶战,可都为了黎明百姓谁都没有去重提那段过往了。
“贫僧受先皇所托,没想到果然是重蹈覆辙,既然如此,那就随贫僧来吧。”
慧空大师受了这么多年生活,自然深受所有人的信任,带着大家左左右右转了一圈,回到了平日里自己所居住的禅房。
而外面的大军攻进来时,眼看着就要接近禅房,却被突如其来的天罗地网全部剿灭,佛门重地原本十分清静,却顷刻之间血流成河。
屋子里的人早已经被吓的花容失色,个个惊恐不安,有的甚至早已经跪坐在原地,忍不住求神拜佛的祈祷,鹤立鸡群之间,只有那么一人,慧空大师从容不迫,左手敲着木鱼,右手撵着自己手中的佛珠。
景西凑近一步不由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先皇早已经料到了这一日只是没想到果真发生了。”慧空大师忽然间松开了手中的佛珠,皱了皱眉头,转过了头来却带着积分,并不赞同。
“陛下并非可以预知未来之人,怎知有一日会真的发生,只是未雨绸缪,终究是没有错的,佛门乃清静之地,此处自然不适合杀生。”
景西忽然想起王爷前一阵子与自己说起空明寺囤积大量火药之事,立刻明白了这些人究竟为何会选在此处动手,所要的只怕不只是造反那么简单,难怪陛下防了这么久,对慧空大师唯命是从,因为慧空大师的真实身份绝对不是一个住持那么简单吧。
…
见景西似乎有所疑虑,慧空大师摊开了手掌间,外面忽然间恢复了安静。
“众生皆苦,何苦何苦!摄政王妃怕是对此处十分熟悉,贫僧受先皇重托,不敢不从,可佛家乃清静之地,如今叛军已被俘虏,摄政王妃便带这些人离开吧,至于您心中的疑虑,过两日这里的所有东西,自然归于国库。
贫僧,于先皇都不是能掐会算之人,可见人心之险恶,从来都是防不胜防,防微杜渐才是真正的道理,只是陛下自己也不愿意有一日见到骨肉相残天下大道之所以能维系的根本还在于公正二字,先人所向,是有道理的。”
“阿弥陀佛,多谢大师出手相救。”景西原本还打算与慧空大师多说几句,没想到他却一副不愿再谈的样子,今日之事,虽是陛下遗言,却也是陛下此生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若有下一次又会发生什么呢?
至于他的后面的几句话,也似乎暗示了自己赶尽杀绝,终究不是解决事情之本道要想从根源上处理今日所发生的事,只怕还有待考量之处。
景西颇有几份心事重重地随着那些人从产房里走了出来,外面早已经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慧空大师手里的人做事果然是一等一的,快自己正想要说些什么,和众人嘱咐一番时,几个丫头却来报
。
“王妃,所有叛军已经伏诛,只是……”
“只是什么?”景西不由的一颗心向下渐渐的沉了出去,自己已经知道这丫头要说什么却忽然间不由得心头一滞,成王败蔻,便是如此简单,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大致也就是如此吧,明明可以过好日子,为何非要争着一争呢?
“宣王爷见大势已去,已经自尽了!摄政王带人赶到的时候,看到的便已经是失手了,不由得感叹并没有来得及救下人,颇有几分自责,王妃去瞧瞧吧。”
“是……”
景西只觉着心下一处生凉,慌忙之间跑出去时,外面早已是人山人海,许多不知情的百姓刚刚才出了门,就发现了这样的惨状,不由的议论纷纷,似乎这一切都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可她心头却不由得一阵悲凉,明明是可以好好的在这天下间遨游自在的人,为何偏偏要走上一条不归之路?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时,整个空明寺外还有那么多横七竖八,来不及清理的尸首,她看了看不由得一阵反胃,这便是所有人皇权之下所有付出的牺牲吗?这样的争斗究竟有何意义?
“你来了。”她忍不住摔了一跤,眼瞧着就要落在地上之时,一双大手却将他缓缓扶了起来,眼中带着莫名的难过和忧伤。
“夫君……”她忽然间哽咽了一声,并不是带着难过或者是悲伤的情绪,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理正在作祟,自己竟然不知道这些人死了究竟是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
夏云溪有几分遗憾的低下了头。
“我并没有想要将这些人赶尽杀绝,只是想着这些人若真有此恶,念断了这些人的恶念,便是却不知道视死如归才是这些人的本性!
这满院子的尸体实在是不该为此而付出性命,有多少是还未来得及为我们整个夏朝建功立业的好儿郎,如今就要长眠于地下了……”夏云溪说话间的语气有几分低沉,看样子也的确是尽了力,只可惜却也来不及救回那些原本并不打算活了的人,不由得有几分悲伤和难过,恨竟然是在这里最不重要的。
夏稚多年前也是一个翩翩少年郎,童真可爱,带着几分别人没有的聪慧也曾深受皇兄的喜爱,也曾经被列为储君的候选人,可以招之间,却为了权力冲昏了双眼,那年还曾与她一起品诗论画的人,仿佛依旧还在眼前,而转眼间却到了天边去了另一个世界,这样的难过并非是人一朝一夕可以接受的。
景西有几分忍不住的抽了抽鼻子,忽然间脑子里生出了一个于心不忍的想法,却不知道这样做究竟能不能改变后面所有人的悲剧了。
“夫君……夏稚这一生从十分卑微到走向权力的巅峰,从被陛下十分厌恶到深受陛下信任拼尽全力,若不是因为为其生母的事受到牵连,他理所应当就该是那样的人选,如今之时,我竟然不想着去责怪,而不想再牵连那些无辜,叛军这么多人都已经被歼灭,把那些无辜的家眷就放了。”
“这……西儿,俗话说祸不及家人,可谋反却是大罪,就算是我有新想法,满朝文武的大臣也是不会同意的,你想想……
更何况,这一次谋反的单子里还有一位故人一直吵着想要见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夏云溪说到这里时轻轻皱了皱眉头,这个消息自己本来是打算瞒下来的,可到了此时竟然有些不忍心瞒下去,或许当年那匆匆一眼,是让某些人付出了一辈子的信念,想要将他守在身边,只可惜这种爱过于偏激,是他已经瞧不上的烂手段。
景西恍然之间愣了一下,犹豫之时脸色忽然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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