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是称非授业恩师之执教,夫子是外人对已经建立圣宮,且为师者的尊称。
但若拜入两者门下,皆只需敬称恩师即可。
比如陆成若是拜了徐师凯门下,以后称呼恩师或老师即可。
“你可算是来了?可是自行凑齐了生活用资?”徐师凯直白问道,也不避讳。
陆成就把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不过却隐藏了自己那枚水字,并且用水字杀人相关的事情。
陆成虽然是拜门有他意,但这一切本来就是无妄之灾,而且徐师凯对陆成印象也颇深,就道:
“书院乃清净浩然之地,非大奸大恶之徒,不行伤天害理,有违人常之事,倒是真没人敢来书院追究。”
“不过此事既然与修行者有关,我还是带你去见一见于夫子,让他老人家来亲自定夺为好。”
如此说完之后,徐师凯就领着陆成又上了山,差不多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半山中一间极为幽静的院子之前。
院门未开,便有舒适的花香袭来,让人身心愉悦。
因为有徐师凯的领路,叩门之后,院门无人自开,里面一名身着白色儒袍的老者正在浇花,认真地打理着院子里的盆栽。
都没看陆成与徐师凯,竟然已经知道了二人的来意,竟还说道:“师凯,陆成虽是后学进生,如今却已然有圣宮雏形。这弟子,可却收不到你门下了。”
听了于夫子的话,徐师凯脸色顿时一变,古怪地看了陆成一眼后,语气讶异道:“夫子的意思是,陆成竟然是未叩圣门,已成圣宮之人?”
“不错,你如今圣宮尚有迷途未满,文殿未全,自是感知不到。”
“陆成虽久居书院之外读书,但正如其所言,书于天下仍是书,于书院中读和外界读,都无不同之处。”
“若是他不找上门来,或许我都会下山亲自去寻他了,我有意亲自收他为徒,你应该不怪我抢了你的弟子吧?”于夫子仍然打理着自己的花花草草,偶尔摘叶入盆,好似不经意地说话,但却根本不容徐师凯拒绝。
徐师凯赶紧躬身道:“夫子言重了,晚辈虽早有为陆成之师的想法,但如今陆成竟已成圣宮雏形,我却是无法再教导他了。”
“更不敢误人子弟。”
“若是如夫子所言,是否需我告知其他夫子与院中学子,一并做个见证?”徐师凯认真说。
师好为,但好的弟子难寻,夫子收徒,在书院可不算小事,该广而告之并请众人见证,当众束脩与取字,算是入了师门,若无师辱门逆,一生都需以师徒相称。
于夫子说:“这倒不用,你只需告知他人一声即可。”
“至于见证的话!”
于夫子这才抬头,望向某处,傲然问道:“你们跟了我门下弟子一路,难不成还想鬼鬼祟祟?也不出身一见?”
话音刚落,陆成与徐师凯就看到三个黑袍蒙面人赶紧露了面,
并且态度十分恭谨地说:“于前辈,我等乃灵元宗之人,来此是。”
于夫子却是懒得听他啰嗦:“你道门行事,无需与我解释,你我都自知对错。但至今日起,陆成已入我门下,我代圣人赐字须言。”
“若你等再敢纠缠,可就不是来找厚学解释,而是需给一番解释了。”
听了这话,三人的眼神尽然大变,但不过也是对视了几眼之后,方才就此作罢,
抱拳道:“既然陆成已入前辈门下,那此事便就此作罢,我等会如实回禀宗门。就此告辞。”
“慢着!”几人就要告退之时,于夫子却又叫住他们。
“我书院弟子,只修浩然正气,你们在我弟子身上留下的那些鬼祟气息,需自行拿掉,并赔以礼。”
“否则真要我出手清除的话,那劳苦之费,就不止这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