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可真好听。”
沈芸墨的衣袍贴着左苏御,竟让他觉得有些暖意,他微微蹙眉,怀中这女子的模样同那些喜欢拍马屁的大臣们如出一辙。
话说,首辅大人虽冷沉着一副脸,但那耳后却微微有些泛红,他只觉这女子还是颇有些手段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放了她的性命。
“替我杀了赵渊,藏宝图一事,我可不同与你计较,并放你一条生路可好?”
沈芸墨看着他开合的薄唇,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失神地点了点头。
尔后,左苏御清醒,便不自觉甚是厌恶地将女子推离自己的身边,趁着女子呆愣之时,跃窗离开了。
“……”
沈芸墨哆嗦了身子,三两步赶忙躲进榻上的被褥之中。
她彻底迷糊了。
天下这么就有玄御这么奇葩变态的杀手,莫名其妙占她便宜不说,竟还这么这般嫌弃她,沈芸墨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发现还是香香的,不知那小夫君究竟在厌恶什么?
为何他总喜欢半夜入她的屋子,两人话未说上几句,便就是对她又掐又抱。
此等变态,像极了病娇文中的男主,遇上就得躲的远远的。
玄御竟还想让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杀男主?!
即便是那个男子同意做她的面首,并日日收着性子,承欢于她,沈芸墨断然也不可能做那事。
她辗转难眠想着自己这身份,还是不要与左苏御的刺客来往过密为好。
明日,自己便得去寻丁真或是楚毅,往院子里加派些护她的人手,亦或是偷偷给她转移去其他地方,这将军府别院已经不得算是她的容身之所了。
于是乎,沈芸墨这个海后,再三深思,咬牙决定放弃玄御那棵变态的树,虽有些不舍,但另寻面首于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摸着自己的脖子,后知后觉地感到背后阴冷。
真踏马好险,那男人真狠,枉费她唤了他那么多口“小夫君”,怜花惜玉都不懂,杀手都是这般冷酷无情又不解风情的么?
这一边,榻上女子自个儿碎碎谴责着左苏御的无情;另一边,首辅大人已经回了自家的府邸,并半夜想不开,泡冰水去了。
一侧哈欠连连的玄肃只能在心中默默为左苏御祈祷明日不要得了风寒。
大人不过是又去了将军府别院一趟,回来竟变成这副样子,莫不是中了赵将军施下的什么毒。
“玄肃,你先下去吧,本辅想一人静静。”
“大人,这春寒未褪,您还是保重身子……”
“嗯。”
玄肃转身,眉目之间尽是担忧之色,如今他还是要快些寻得玄奇的下落才是。
左苏御靠在寒池中,满脑子只有三个字“小夫君”,虽同那个女人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他这是怎么了?
竟这般念她?
她的身子软软的,同那些送进府里的妖艳贱货不一样。
左苏御半眯凤眸,看着冒着寒气的池子,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大抵是应该寻个女人在身边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