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樱道:“我很快就要同洪朦成亲了,成了亲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常来你这里。”
宋茶茶道:“缘何不能?”
沈樱娇嗔地捶了一下宋茶茶,宋茶茶了然。
又听沈樱道:“茶茶,你今年也17了吧,也该议亲了。”沈樱知道宋茶茶父母已经双亡,还带着个弟弟的事,问道:“我有事想问问你,我的父母你此前不是见过吗?”
“是啊。”宋茶茶确实见过两次沈樱父母,一次是沈樱来找她,大小姐带着父母逛她这书画堂,还有一次是大小姐生辰,她被请了去。
“那、那我哥哥你也见过吧。”
宋茶茶道:“当然见过啊。”沈樱这么一问,她倒是猜出了个七七八八,这个沈樱她不会是想要给她与自己哥哥做媒吧。
“那你觉得我哥哥可好?”
她能说什么,自然是挺好的啊,沈樱的哥哥沈硕她见过好几次了,虽然每次谈话甚少,但人确实很周到,长得也很英俊。
“挺好的啊。”
“那就好,”沈樱开心地笑了:“我哥哥也觉得你好,我父母也觉得你学识渊博,甚好。所以...”
“嗯,我明白了。”宋茶茶托腮看她。
“你明白了?那你怎么想?”沈樱忙问到。
“我...”
宋茶茶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是长歌回来了,一进门,他便笑着说:“沈樱姐姐又来了啊。”
沈樱站起来:“长歌回来了?”
“嗯。今天不太舒服,就早些回来了。”说完,他便去给自己倒茶水,一个没拿稳,洒了些在桌子上。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问他:“怎么了?是头晕吗?”
他不回头,不听声音也知道是宋茶茶走过来了,将茶杯往桌上一搁,苦着脸道:“嗯,头晕,腿也疼,手也疼。”
沈樱见状:“那长歌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她小声对宋茶茶说:“明日再说今日的事。”
长歌双手环住宋茶茶的手臂,似是难受得厉害:“姐姐...”
宋茶茶送了沈樱,便带长歌回屋休息了。
长歌拉着她的手,哪里也不许她去,只是重复:“难受...”
宋茶茶无奈:“我知道,这不是去给你问问大夫有没有治头晕的药?”
长歌道:“我不要,喝药可太苦了,而且我这躺了一会儿,也没那么晕了。就是还在腿疼。”
这应该是生长痛,宋茶茶知道,这一年,长歌的个子猛地直窜,有点不符合同龄人的生长变化,直窜的不只是个子,还有他的学习成绩,与同龄人格格不入,干脆连跳两级,成了学堂的中级学子。
本来也不知道他的年纪,但是他如今看着像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宋茶茶看着他痛苦地皱着脸:“忍一忍吧,生长痛,也不能随便吃药。”
长歌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糯糯地和她撒娇:“反正你坐在这里,我就不会那么痛。”
宋茶茶还在想沈樱同她说的事情,她该怎么回绝。这里的人都不知道长歌和她没有血缘关系,更不知道,她不可能在这里成亲。
她帮长歌捂着膝盖,一揭开裤腿却发现他腿上有一大片淤青。
“怎么弄的?”
“摔了一跤。”
“摔跤会弄成这样?”还有几道伤痕,看起来根本就是被人打的。
长歌知道瞒不过她:“好吧,是和人打架了。”
“怎么会被打成这样?”宋茶茶心疼极了,连忙拿了药膏来涂。
“那几个人他们乱讲话!”长歌神情有些恼怒:“讨厌他们!”
宋茶茶皱眉:“他们胡说什么了?”
长歌犹豫着开口:“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就很生气,明明我就有你。”他越说越气,脸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可是他们还是说,你很快就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