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宋茶茶也很是生气,这事儿长歌刚进学堂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把他惹急了,就用了自身的奇怪力量,把那几个人狠狠揍了一顿,要不是她来得及时,差点没控制好力量。
宋茶茶不是个甘愿受气的主,拉着长歌便对几位教书先生说:“是这几位学生欺辱我家长歌在先!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几位学生家里是怎么教的?学堂又是怎么教的?怎么能纵容他们将出这种粗鄙之言,欺辱同窗?让其他学堂听了去,岂不笑话?”
明雅学堂一听,哪里还好意思惩治长歌,况且这孩子又是学堂公认的天之骄子,聪慧非凡,这要是一怒之下离开学堂,去了其他学堂,对明雅来说是非常大的损失。
回到家后,宋茶茶这才对长歌做出制止,不能用自身的力量对付同学,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出大事。他如今上了中级学堂,却又在这里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别听他们瞎说,姐姐不会不要你的。”
长歌道:“我知道姐姐一定不会不要我...可是他们今日还说姐姐...”
“什么?”
他委屈地偏过头,恨恨地说:“他们说你很快就要嫁人了。”
宋茶茶头大:“没有的事。”
“真的吗?”长歌回过头,见她点点头,笑着说:“我就说,嫁人有什么好的!姐姐有我呢,不需要嫁人,我们根本不需要别人来陪。”
宋茶茶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嗯”了一声。
第二日,长歌照常去上学了。沈樱今日来的早,一进门便笑嘻嘻地问她:“诶?你与我哥哥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宋茶茶摇头:“你看啊,你与那洪朦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深厚的感情基础。我与你哥哥,那是几面之缘,话也寥寥,如何考虑?”
沈樱道:“那话虽如此,可咱们这里的人成亲,很多连面都没有见过。我知道你喜欢你画本里的故事,也向往那样的感情。你不是也写过那种什么先婚后爱...的故事吗?”
宋茶茶瞪眼:“怎么还把这搬出来了?”
沈樱:“卖的可好了!”
她抓着宋茶茶的手臂撒娇:“你可以和我哥哥先好好认识认识嘛!就是你说的约会...”
宋茶茶连连摇头:“不可以不可以...”
沈樱不解:“有什么不可以?况且我哥哥他很期待...我也很期待...你要是做了我的嫂子,该多好啊,我们还能常常见面,亲上加亲。”
沈硕也很期待是什么意思?他这个人没谈过恋爱,都是父母一指,便听着话来呗。沈樱昨天还害羞得不行,今天倒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一个劲儿地缠着宋茶茶:“约会地点,我都给你们选好了,西庄茶楼,单间听曲儿。”
她邀功一样凑到宋茶茶跟前:“怎么样?像不像你说的看电影约会?”
她不说话,沈樱便撂下一句话:“反正明日下午,你不来,我哥是不会走的,他会一直等到你来。”
宋茶茶为这事儿愁了一天,不知自己该如何与沈樱开口,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与沈硕在一起。
傍晚,几个妇人突然来到她这书画堂,她笑着问:“张夫人,今日要买些什么?”
张夫人心中有气,面上愠色:“宋先生,亏我平日里对你这生意多有照顾,与你也说过一些体己话。你倒好,指着你那弟弟把我儿打成什么样子了?!”
她从身后拉出一个小孩儿,看起来也有十二三岁了,鼻青脸肿,好不难看。正是昨日长歌的手笔。
宋茶茶不卑不亢道:“张夫人,是你家儿子先对我弟弟出言不逊的。”
“出言不逊?!出言不逊就可以把我儿子打得差点起不开床吗?”
“张夫人,长歌也受伤了。”
“我倒是听说他今日可好好地去了学堂。”
“不错,长歌平日里常受这些人欺负,自然是要勤加锻炼,强健体魄,才能不被这些人无端打骂,既然欺辱了他,那他自然是要还手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儿哪里有欺辱他,不过是说你迟早要嫁人罢了,怎么?说你会嫁人不是好话吗?难不成宋先生想做一辈子老姑娘?!”
话是越说越难听,宋茶茶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嫁人自然不是什么好话,难听的是你儿子说我家长歌是没人要的小孩儿!此前你家儿子就因长歌连跳两级心生嫉妒,屡次出言不逊,伙同这几个孩子欺负他。”
“也亏了长歌争气,学堂里教的武术练得不错,你们几个孩子都打不过他,不问问自己孩子缘由吗?是不是上课没有努力学习?”
“你!”张夫人气得脸上涨红,嚷嚷着:“你弟弟打伤人怎么还有理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冒出来:“伤人纵然不对,但也要看是因何伤人,看的出来,令郎很缺乏管教啊。”
说话的是沈硕,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里,十**岁的少年人身量很高,站在那里看着温温和和的,说话却很有分量:“令郎说的话,实在不是慧都人该有的教养。”
张夫人面色不虞:“沈公子,怎么到这里了?”
沈家是慧都的名门高族,他往这里一站,便代表了沈家的威严,张夫人不过一个市井小民,这半天张牙舞爪,可算是歇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