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桓的日子并不好过,这刚刚从云南回来,太祖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汇报完毕就给他撵了出来。
回到府衙,卷宗、折子堆积如山,他心里忐忑不安,看了一会就无心查看,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刚刚休息片刻,有人就过来打扰,抬头看了一眼。
“何事?”
小旗官进来低着头,躬身行礼,说道:“禀告大人,曾公公来访。”
蒋桓心里一惊,皱着眉头,他的肤色本来就有些黑,额头的邹文比较深,皱眉凝神时,眼睛狭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阴冷,让人不敢直视。
“就曾大人一人么?”
小旗官回道:“曾公公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蒋桓沉思片刻,他刚从皇宫出来不久,就算皇上召见,也用不着掌印太监亲自来召,肯定是出事了。
“带曾大人过来见我。”
小旗官领命出去了。
蒋桓站起身来准备出门迎接,目光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旗官领着曾秉正匆匆而至。
蒋恒拱了拱手,面带微笑,说道:“秉正兄,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做客。”
曾秉进来停下了脚步,面色不善,一脸公事公办的态度,沉声道:“蒋大人,咱家今天过来向你锦衣卫要一个人。”
蒋桓心里一跳,转向下面的人看了一眼,说道:“来人,上茶。”
曾秉正摆手说道:“不用。”
蒋桓挥手让人出去,转身看着曾秉正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
曾秉正说道:“郑寅,今日被你们锦衣卫当街无故捉拿。”
蒋桓笑道:“秉正兄这是因何事生这么大的气,坐下慢慢说。”
曾秉正坐了下来,说道:“长话短说,一个时辰前,有人当街袭击郡主,你们锦衣卫到了现场二话不说,就开始抓人,连带着把太子侍读郑寅也一起抓了,可有此事。”
蒋桓没有立刻回答,现在听见这个郑寅名字他就头疼,刚刚回到府衙,好些公文都没有看,这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有知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蒋桓唤来一名锦衣卫的官员,问道:“今天上午有缉拿一位叫郑寅的犯人么?”
那名官员低头小声说了句话,转身匆匆离去,顷刻间,捧着一叠文书回来翻看了片刻。
“启禀大人,缉拿文书里没有这个人。”
“没有!”
曾秉正气笑了。
“今天上午你们刚抓的人,你现在跟我说没有。”
蒋桓说道:“秉正兄,消消气,会不会弄错了,不是锦衣卫抓的。”
曾秉正气道:“皇上说了: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到底是怎么当的,还能不能干,如果不能干了,赶紧请辞,告老回家颐养天年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