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末末走后，方静敏站在原地还沉默了许久。

“那。。。那些东西都是真的吗？”方静敏颤着声音问道：“我看碎的那个花瓶倒好像是前朝皇室的东西。”

方夫人也许久不能平静：“应。。。应该是假的吧。”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方成林蹲在地上，捡起商末末没有收拾走的花瓶碎片，心疼不已。

“这可是上好的珐琅花瓶，竟。。。。。。竟然就被砸了。”

方成林一向爱好古董玩意儿，一年多前，一个朋友给他看了一块血玉，说是玉石行新得的，知道方成林懂行，叫他帮忙看看。

那玉石莹润剔透，里头血红色的纹络就像鸡血似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很像是传闻中几百年前那位有名的李美人死后嘴里含的那一块。

方成林看了一眼就想到命里去了，但那位朋友开口就要三万两。

方成林是一届文官，又没有祖产荫封，哪来的这么多钱？

但是他很确定，这块玉三万两肯定是贱卖了，他那朋友只懂做生意，不懂古玩儿，若是拿到行家手中，转手就能翻个倍。

方成林可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

把家里值钱的玩意儿还有这些年攒的房产、铺子都变卖了，好歹凑了两万两，还差一万两。

眼看差得就不多了，这一万两去哪儿找呢？

他找到了一个人，正是太后那位开赌场的表亲何坦前。

方成林借了高利贷，不过没关系，只要把这块玉转手买了，这一万两的高利贷还怕还不出来？

谁料方成林将那块玉拿到手一看，那红色岂止像鸡血？压根就是鸡血。

这才知被骗了，可再要找那位朋友，哪还有他的踪迹？

方成林气得要死，那朋友是找不回来了，但是何坦前的高利贷不可不还呐。

何坦前背后有太后，就是顾垣他都不怕，方成林要是敢不给他钱，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

可现在的方家除了这门头还看得，早就是一穷二白，哪里还能有钱？那高利贷涨得多快？没过几天一万就变两万了。

最后只能出了一个主意，嫁女儿，得聘礼。

既然嫁女儿嫁给谁好呢？要嫁个门当户对的，开口要这么多彩礼，还一分钱嫁妆都没有，人家不得把他们骂死？

嫁给小门小户，谁能那这么多钱呢？

那就嫁庶子，世家大族的庶子里头，听说商家的三儿子商澈远最老实，老实人的意思可不就是冤大头吗？

于是方家就找人上门说媒了，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门亲事可把那没见过世面的姚氏高兴坏了。

忙不迭催着商重山恭恭敬敬就把两万两送到他们手上了。

可越是看商家那一副恭敬客气的样子，方家这边就越不是滋味儿。

想的是，看吧，果真是他家捡了一个大便宜，不然凭什么这么高兴？

他家便宜了，我家就吃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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