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半个时辰,才终于寻找到那一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峭壁。
江杳杳试探着将脚尖挪了几寸,临近悬崖边缘,探出视线时,果真捕捉到了那株天山雪莲的踪迹:“终于让我找到了。太好了。”
但贸然出手,不仅可能取不到雪莲,甚至极有可能丧命于此。
各种各样的方法在江杳杳的脑海中盘旋,她综合考虑分析过一瞬,决定采取最传统的办法。
江杳杳从包袱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绳索,将一端固定在悬崖边的大石上,另一端则被她固定在腰间。
确认两端拴紧以后,江杳杳试探着趴在悬崖边缘,先行探下右手,但差距太大,压根连雪莲的边缘都够不到。
江杳杳不敢太过冒进,只能慢吞吞地一寸寸往下挪,在指腹即将够到雪莲边缘时,浑身突然往下坠。
顿生的失重感如同在她脖颈处扼了一根绳索,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往下坠了一小段距离,江杳杳便被挂在悬崖边缘。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让江杳杳不住惊呼一声:“幸好幸好,差点小命不保。祁钺锕祁钺,等你好了,我一定得宰你一顿。”
江杳杳将一切想法抛诸脑后,就着一小段距离,抬手够了够雪莲,这回将近能碰到它的根茎。
离胜利只剩下遥遥一步。
江杳杳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集中力道在手腕上,对准根茎往上一拔。
完完整整的天山雪莲瞬间被连根拔起。
手腕间的佛珠在她握住雪莲时蓦地发出一道光。
难道这穿过来了还有什么特殊待遇?
江杳杳忍不住如此想,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不过半晌,江杳杳便抓紧绳索往上攀。
光是攀回边缘,江杳杳已近筋疲力竭。手中却始终紧紧握着雪莲。
她喘匀几息,紧紧盯着手中的天山雪莲,在不知不觉中蓦地发笑。
江杳杳将天山雪莲小心翼翼收入包袱中,趁着天暗下来前赶下了山。
辗转回到王府时,已是将近深夜。
门口守夜的小奴此刻已是哈欠连天,见衣着狼狈的江杳杳径直往里闯,顿时一个激灵,浑身懒惰细胞醒转过来。毫不犹豫伸手去拦,口中蹦出的话警告意味十足:“姑娘,这是北淮王府,可不是你能擅闯的地方。识相的话就赶紧走,不然我们可就报官了。”
短短离开数日,江杳杳十分好奇究竟自己浑身是发生了什么变化,才让这群原本对她闻风丧胆的小奴突然如此。
低头视线扫过身上的衣裙,借着头顶倾泄而下的烛光打量清楚上头的洞口,她才恍然大悟。
江杳杳低着声回应:“几日不见,连王妃都不认识了?”
此话一出,两个小奴皆是一怔愣,随后连声反驳:“怎么可能,我们王妃娘娘有事外出了。你是哪里来的,居然敢假冒她。”
江杳杳出城前料想到会生出事端,因此随身带了祁钺的腰牌。
眼下再行翻找时居然不见踪迹。
江杳杳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再准备开口时,小奴已然伸手将她推拒到一步之外:“再胆敢冒充王妃娘娘,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这句威胁性十足的话恰好落到正好路过府门口的花凝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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