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塞外的蛮夷们脑子大都不好使,可弓马骑射却不容小觑啊,长公子这般用兵,到底还是冒险了些!”
蒙毅心中的担忧,方晓其实也有,如果可以,方晓甚至想把三十万秦军都带出来,可是他能吗?他并不能。
因为他真正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小小的东胡人,他的目标是几乎已经一统了草原的冒顿。
如果兵马带的太多,东胡直接被的跑去找匈奴要援兵,那么以如今北地秦军的后勤粮秣,武备兵刃的情况,等待他们的必然是一场苦战!
所以方晓必须出其不意的先剪除掉匈奴的羽翼,然后选择一个匈奴人绝对想不到的时机发动进攻。
到时候,不求一击便消灭匈奴,但至少也要打疼他们,打怕他们,让匈奴的马队,消失在阴山以南,如此一来,他才能真正放开手,着眼南方。
是以,现在的三万兵马,就只能是综合考量之下的最合适的数量。
“陈平啊!你可别死了,我现在可是十分期待你能带什么消息回来呢!”
被方晓记挂在心里的陈平,此时正顶着寒风,身上披着厚厚的皮毡,骑在一匹老马上,随着乌氏的商队,在大草原上前进。
距离离开九原,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中,陈平这个地道的南方人,将草原的波澜壮阔体会的淋漓尽致。
这一个月中,随着乌氏的商队,他去过了大月氏,去过了羌人的部落,现在他们绕了一大圈终于快要到了匈奴活跃的地盘上了。
在这里陈平已经可以再次看到远处阴山迤逦的轮廓了。
“也不知韩信与李信的赌约进行的如何了,当我回去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分出胜负了吧!”
坐在马上,再次叹息了一声,陈平难免又想起了那位高深莫测的“长公子”。
“其实无论韩信还是李信,他们都不是棋手,真正的棋手其实只是长公子你啊!
既然如此,那就让陈平也入了这盘大棋罢,让我为这局棋局,也增上一份色彩!”
看着视线尽头,那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顶王帐,陈平沉寂了许久的心,再次活跃了起来。
“丞相!武城候又有军报送来了!”
又是一个清晨,李斯照旧揉着眉心,坐在了官署之中,不等他坐稳,就看见属吏拿着书简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冷笑一声,李斯接过书简,扫了一眼,旋即再次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备车,老夫要去面见皇帝陛下!”
李斯这一去却足足去了一天,等他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
看着丞相脸上阴郁的表情,官署的属吏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坐稳之后,李斯拿起一块书简,奋笔疾书一阵,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仿佛似是通过书写,而将心中的郁闷终于排了出去。
“招邮督来,着他送去给武城候,他不是想要兵甲么?那么就告诉他,现如今山东六国余孽复起,南边的越人也还未曾平定,朝廷正是用兵之时,是以没有兵甲,仅有铜铁,如果武城候要,那么咸阳这就征民夫给他们送去!”
“丞相……这……陛下还没……”
“无妨,陛下已然全权委托老夫处理此事。”
属吏听着李斯的命令,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随后悄悄的把手中握着的书简紧了一紧。
这个动作被长长出了一口气的李斯看到了,随后他一伸手,便拿过了书简,而当他的目光落在其上的时候,本来因为空等一天,刚刚消失的,没有见到二世皇帝而产生的阴郁,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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