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门大街人山人海,马和车都不便出入。脚踩着府外的土地好似就自由了一般,云惠在心中暗暗叫好,恨不能啪啪鼓掌。
苏培盛边走边回头傲娇地举荐:“云惠姑娘,您瞧这正阳门大街,这可是京城里最大的集市,宫里的好多物件儿都是从这儿采买呢。这有鲜鱼市、肉市、果子市、布市、草市、猪市、粮食市、珠宝市、瓜子市,还有许多工匠作坊、货栈、车马店、旅店、戏园呢。”
苏培盛一口气说完,云惠听着都替他缺氧:“的确繁华,这正阳门大街可有其他叫法?”
“回姑娘,民间俗称前门大街。”
“原来如此。”
“您瞧这些个人儿,逢年过节之时都如此多,想在这地界儿的馆子里定桌酒菜那可都得提前预定呐。”
“呵呵,倒是辛苦公公了。”
“姑娘说笑,奴才可不敢当,这可都是主子爷吩咐奴才的,奴才定不敢含糊。”
二人一问一答热络得很,丫鬟们也听得津津有味。只胤禛觉得十分碍眼,出府就如此令她高兴?
“苏培盛。”
“奴才在。”
“还不快带路。”
“嗻。”
苏培盛走在前面带路,云惠紧接着就跟了上去,丝毫没有要理会胤禛的意思。无视他胤禛,他会同意?几步撵上去霸道地牵起玉手,与云惠并肩同行。
瞧了瞧周围的人海,云惠小幅度地甩了甩手,惹的胤禛更紧紧握住不松手。
“四爷,这不成体统!”
胤禛还不知这不成体统?他何曾如此出格过,可他就是见不得这女人无视他。不听不看不说,我就牵我就走。
“到了到了,要说正阳门大街最热闹的酒馆戏楼便是这茶家楼了。”
“哟,小的不知禛贝勒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贝勒爷恕罪。”
“罢了。”
“小的谢贝勒爷!小的给禛贝勒爷请安,贝勒爷吉祥。”
“免礼,带路。”
“小的遵命。”
揭开棉帘子,走过一截短廊道便豁然开朗,正中间的高台便是戏台。戏台高于地面四尺五,台下排放着许多桌椅散座。戏台顶部的藻井非常有特色,呈穹窿状,上有二十二层圆圈和二十道弧线相交,二十八只展翅欲飞的金鸟分布四周,中心是一明镜。据说这样的构造便是古代的天然音响。
云惠又将目光锁在台柱子上。
一边是日月灯,江海油,风雷鼓板,天地间一番戏场;
一边是尧舜旦,文武末,莽操丑净,古今来许多角色。
云惠看着柱子,胤禛看着云惠:“这是皇上早些年到此看戏赏赐的台联。”
回头看了眼胤禛,她了然于心。皇上都到过的戏园子,可见这茶家楼是多么风光无两了,难怪从外到里满是宾客络绎不绝。
“贝勒爷这边儿请。”
掌柜一路殷勤将胤禛等人引入二楼的雅座,命人送上茶点后打了个千儿规矩退下。苏培盛也赶忙将月半和月巴两个丫鬟撵了出去。
万万不能只留他二人啊!
云惠也起身,可还没走两步呢又被胤禛的长臂一伸揽了过去。上次西暖阁就用此招,怎么能让自己被一个臂膀困住两次?于是她一个身手敏捷,往下一蹲,让胤禛揽了个哭笑不得。
雅座称之为雅座,就是能让客官更好地享受听戏之乐。那桌椅自然就得摆放在窗口旁边,云惠这一蹲一起正好背靠上窗口。
“四、四爷,今儿看什么戏啊?”
“你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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