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砚睡的正安稳,徒然睁开了双眼。发现石琉住的地方灵力波动异常,打开厢门,发现住在隔壁的安姿也刚开门,两人对视一瞬,交换了眼神,两人都明白,阿姐那边出事了……
等二人赶到时,应龙站在廊下似乎是在等他们。
安姿敲了敲门:“阿姐……”
石砚问着站在廊下的那人:“我阿姐她的蚀骨之痛是不是发作了?”
“嗯。”他平静地回应着。
应龙借着初晨的凉风,平息体内的燥热感。
“吱——”门从内部打开,石砚转头见到石琉疲惫地站在门内。
“阿姐!”
“没事儿阿砚……都结束了……”
“阿姐你……我……”石砚有些自责,在她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苦难时自己却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阿砚,我想先沐浴……”石琉打断了他,没办法她出了很多汗,现在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
“好,我现在就去烧水!”石砚见终于有自己发挥的余地了,立刻跑去厨房烧热水。
安姿也刚忙跟上:“我……我也去……”
……
等石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为了让自己的气色看起来更好些,她特地挑了一件素净的鹅黄色衣裙,收拾妥当后,和大家一起聚在院子中。
晨曦透过云层,浅浅地照在院中。
她平静地讲述着后半夜发生的事。
应龙解释着:“因为雷泽葵玉和鲛人蓝泪的作用使得蚀骨之痛提前发作了,不过这道也不是一件好事。”
说完他看着她鹅黄色的裙角。
原来他在就考虑到了蚀骨之痛会提前发作,才提前几天就守在自己厢房外。
她说:“这次虽然提前了,但反而结束的也很快。不像之前要苦熬上一整天。”
“阿姐,阿砚没用……”石砚丧气地垂着头。
“阿砚……是我的意思。”她怕石砚怪罪应龙没有通知他们。“而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又过去了……不是吗……”她安慰着石砚,她知道其实在石砚心里一直对她过意不去。
安姿在一旁默默听着,微微闭着眼,肌肤如雪,粉嫩的嘴唇紧紧抿着。尚未脱去稚嫩,已经能看出未来是何等天姿国色。修长的睫毛垂着泪珠,让人心疼的想抱在怀里好好疼惜。
石琉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面前,虚虚环住她,拍着她的背。
终于她还是没有忍住在石琉的肩头呜咽起来。
“阿姐……阿姐……阿姐……”安姿伏在她的肩头带着哭腔轻声低喃着。她好喜欢石琉的,可是她只能看着自己喜欢的阿姐每次都默默一个人忍受着苦痛,而自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
“我在的,安姿,不要怕……”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石琉决定带她去后山见那个好大的南瓜……
等石琉她们走后,应龙坐在院子中,桌上依旧摆了一套茶具。一盏茶,品到最后,他见坐在对面的石砚依旧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连姿势都没有换过,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他决定主动打破暂时的安静:“活在自我怀疑和恐惧之中是在浪费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