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朱厚照的命令,刘瑾正要去传旨锦衣卫,才转身走至门口,便与一内伺撞了个满怀。
“谷公公啊....看着点...”刘瑾颇语气当中带着些不高兴。
这内伺顾不上与刘瑾斗嘴,完全就没搭理他,慌慌张张地,爬也似的跑到朱厚照跟前,以头杵地,痛哭流涕地悲呼道:“陛下,奴婢该死,是奴婢把王荣那狼子野心的狗东西举荐到陛下身边的,今日若不是张总旗及时赶来,后果不敢深想,奴婢请陛下严惩。”
一般主动请罪的,最后都会被网开一面的。
很显然,朱厚照也并未有现在治罪于谁的心思,道:“谷伴伴也不必急于请罪,到底是谁的错,还需详查。”
一听朱厚照这么说,这内伺以头杵地更厉害了,脑门磕在地上砰砰直响,一个劲地喊道:“谢陛下,谢陛下...”
现在出了事开始着急了?当初举荐王荣怕是也没少收好处的吧?
朱厚照任由那内伺兀自请罪,也不再搭理那那他,又开口道“张总旗此番救驾有功,理当嘉奖,升百户吧。”
前一阵还担心总旗坐不稳,这直接就百户了?
不过救驾这么大的功劳,只给一个百户也太寒酸了吧?
张浩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张景宁一巴掌拍了过来,急切地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谢恩。”
张浩摸了摸后脑勺,委屈的很,怎每次都这么着急,这么大的事儿,不得缓缓。
再说了,人家皇帝都不急,你急个什么劲儿。
委屈巴巴的瞅了一眼张景宁,张浩才拱手致谢,道:“谢陛下,陛下,那个东直门木材仓库失火之事?”
到目前,段齐父子是否就是纵火之人还不得而知。
若是不是,线索可就算断了。
既然都已经见到朱厚照了,索性还是要一并把这个问题说明白的。
张浩开了口,朱厚照回道:“你不是说放火之人是红阳教的吗?此事移交锦衣卫了,由他们去查吧?”
他只说可能,并没说一定就是啊。
张浩正要解释,朱厚照却是抬了抬手,道:“都去忙吧。”
朱厚照明显不想多言这个问题,张浩换了话题,道:“陛下,臣在东直门几个兄弟,这次救火他们也都参与了。”
吕三那些人,是他好不容易才收买的,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
朱厚照倒也大气,抬抬手道:“都调你麾下,由你差遣。”
如此,张浩可就满意了。
随之回道:“谢陛下。”
他也不是傻子,这不,这次他反应就很快了。
“陛下,若没其他事的话,臣告退了。”
朱厚照摆摆手示意应允,张浩正要退出,朱厚照却又喊了一声,道:“张百户...”
张浩只能驻足,和声喊道:“陛下...”
朱厚照走至张浩面前,微微一笑,道:“这几日可弄出新戏法了?”
前半晌,朱厚照表现得体,无论气场还是威压都十足。
一眨眼的功夫就又便变成了一贪玩的少年了。
张浩顿了一下,马上回道:“臣一直都有捉摸,确又有了新的。”
朱厚照满怀期待的问了,张浩怎么着都得给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听了张浩的回答,朱厚照带着些期待,道:“有时间再教教朕。”
只要不是现在教就行,什么家伙什都没有,想教也没办法教啊。
张浩拱手应道:“遵旨。”
很快,张浩则与张景宁等一众侍卫退了出来。
才退出来,张浩便拱拱手,特别真诚地道:“多谢父亲,今日若不是父亲可就要出大事了。”
张浩说的真诚,张景宁对他却是爱答不理的,随意摆了摆手,道:“回去吧,记住别乱跑,冲撞了哪位贵人没人能救你。”
什么人嘛?以前原主软弱你看不上眼,现在他可已经变强了,这怎么对他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张浩心下委屈,也不容他辩解,张景宁便离开了他的视线。
算了,看不上就看不上吧,人家非看不上,他还能把人家怎么着。
瞅着张景宁离开,那姓谷的内伺便从偏殿追了出来,“张百户留步...”
这称呼好听,虽说百户管着不过一百余人,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一个连长而已。
但,这可是他两个月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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