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那个大兄才也只是个神机营的百户而已。
张浩驻足,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这位公公有何事?”
那内伺走至张浩跟前,朝他拱手行礼,道:“多谢张百户了。”
区区一个内伺,谢与不谢的,张浩也看不上眼。
呀,张浩正要开口回绝,猛然一眼认出了这内伺。
这不就是那个他第一次被朱厚照召见之时,从后面呵斥了他一声,把他吓的掉进房里的那个内伺吗?
对了,这狗东西姓谷吧?他还有好像记得正德朝声名狼藉的八虎成员中就有一个姓谷的。
张浩试探着问道:“谷公公全名谷大用?”
那内伺一个愣神,明显有些紧张,问道:“是啊,咱家贱名是谷大用,张百户,不会王荣那狗东西与红阳教的乱臣贼子说过咱家什么吧?”
这么敏感?
张浩微微一笑,摆手道:“没没没,谷公公放宽心,我好像从刘瑾那里听过一嗓子。”
谷大用境地微妙,人也变得多疑,反问道:“刘瑾说咱家什么坏话了?刘瑾那狗东西整日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不是说这个的不是,就是说那个的不好。”
张浩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哪料谷大用却是认真起来了,这怎么回答?
张浩不说话,谷大用抓着不放,又问道:“咱家也不问了,张百户定是鉴于刘瑾淫威才不敢多言,刘瑾还真就没少在陛下面前说张百户坏话,张百户尽管放心,咱家是个记恩之人,咱家是没有刘瑾得陛下喜欢,但在陛下面前也等说得上话,往后刘瑾再说张百户坏话,咱家一定帮着张百户。”
谷大用真心与否,反正听口气倒是挺真诚的。
张浩万分感激,抱拳道:“多谢谷公公了,某位卑言轻,不得时长留在陛下身边,被小人陷害,也不得解释,谷公公能帮着某证明自身,某感激之至。”
寒暄了片刻,不管怎么说,谷大用和刘瑾之间的这根钉子算是埋上了。
之后,张浩按原路出了宫。
宫城外,张如还在等着。
瞧见张浩出来,便迎了上来,问道:“二少爷,事情都办完了?”
张浩翻身上了马,应道:“都办完了,张伯,我先走了。”
上了马,张浩便驰骋而去。
刚才心中有事,也不觉着这马怎样。
现在心中没事情压着了,突然感觉这马高大威猛了许多,飞奔起来,耳边的风呼呼吹着,那感觉别提多美了。
出了城,张浩便一路飞奔到了吴家沟。
这么大的一个好事,总得是与人分享一下才是。
一进村,便瞧见吕三儿子吕壮正与几个小伙伴打闹着。
“吕壮。”张浩喊了一声。
“你是张总旗,你又是来找我爹的吗?”吕三稚嫩的问道。
张浩应道:“对啊,来,我带你骑大马?”
吕壮胆子也大,丝毫不拘束,直接跑到了马下。
张浩弯腰把吕三抱在马背上,随即夹紧马腹,那烈马立刻便朝前方狂奔而去。
感受着耳边的风声,吕壮扯着稚嫩的声音,喊道:“我以后要当大将军,骑大马。”
孩子的梦想需要呵护,张浩回应道:“好啊,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吗?往后就跟着你爹建功立业。”
张浩完全是一句忽悠孩子的话,却被吕壮听了进去,道:“好,等我长大了就跟着爹一块去建功立业。”
吕壮可能不知晓,他爹前不久还是个看城门的。
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现,等他长大了,也逃脱不了看城门的命了。
当然,这些张浩犯不着与一个孩子去说。
很快,吕三家到了,张浩拉紧缰绳,把吕壮放了下去。
“爹,爹...张总旗,来找你了。”
张浩下马,还未走到屋里,便听得吕三妻子的斥责之声,“又大呼小叫的作甚,你爹才睡!”
话音落,张浩已进了屋。
吕三妻子抬眼瞧见张浩,道:“张总旗,你又来了?”
问了之后,感觉有些不太合适,摆摆手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浩还不至于与一个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妇人计较,回道:“没事,我找吕三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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