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全场十分寂静。
光芒顺着扬起的琴弓闪亮,安荞看向邱时南,他正垂眸静静凝视黑白琴键,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的洁白衣襟前,别着那朵似火的红玫瑰,像盛开在雪地中一样。
台下,响起整齐划一的掌声。
安荞嘴角隐隐有着笑意,她将小提琴交给乐师,款款走入黑暗中,来到邱白叶身边。
邱白叶握住她的手,蹙起眉,“怎么这么烫?”
安荞走下来时身影就有些晃,她说:“我头晕,有点醉。”
“醉?”邱白叶说,“我叫人带你上楼休息。”
“好。”安荞不再硬撑,刚才酣畅淋漓的演奏消耗她大半体力。
由侍卫生搀扶进二楼的休息室,她把自己放倒进沙发,一直沉重的头总算得了个支撑。
呼——
安荞嗡嗡响的脑袋慢慢嗡成一团,意识逐渐抽离,呼吸也平稳下来。
楼下,侍卫生小声对邱白叶道:“人已经睡了。”
邱白叶正在品酒,他漫不经心问:“怎么样?”
侍卫生想起自己在每杯酒里洒进的药粉,压抑声音道:“醒不来的。”
“嗯。”邱白叶把酒杯递给他,“守着门。”
“是。”侍卫生四处望了一下,与邱时南对了个眼神,而后匆匆上了二楼。
宴会进行到后半节,许多人已经醉了。
惠英说:“大家累的话可以留宿。”
他为客人玩得尽兴,包下整座酒店。
邱时南跟人应酬完,就有些疲惫,惠春春说:“要不你先上楼休息下?”
“正有此意。”
邱时南喝了酒,却没吃什么,胃并不是很舒适。
“哎。”惠春春拉回他,踮脚在他脸侧留下一吻,这才满意地放他走。
邱时南对此没什么表示,许多女人都爱献吻,久而久之,他只当这是个礼节,没有一点温存。
惠春春凝望他离去的背影,气得发笑,“好不懂情趣的男人。”
此时,一支玫瑰探到她眼前,“不要生时南的气,他对任何女人都如此。”
惠春春嘴角勾起笑意,她拿走玫瑰,看向儒雅风趣的男人,说:“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必须不一般。”邱白叶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不一般小姐,跟我出去赏个月亮如何?”
惠春春挽上他的臂弯,高傲道:“赏你这个脸。”
.
邱时南迈着闲慢的步子走上二楼,对比身边醉醺醺需要搀扶的醉鬼,他显然体面许多。
他此时眼前一直萦绕那个绿色的影子,女人漂亮又灵动,拉琴时自信从容。
合奏过程中,他常常故意弹快一个节拍,来为难她,但每次当他以为自己要甩掉她时,她总是能及时赶上来,甚至还能反将一军。
这些都出乎邱时南的预料,但又在他的意料里,安荞这个女孩,看着单纯柔弱,好像一阵风就能刮倒。
但其实,小小的身体大大的能量。
“邱总,您要休息吗?”忽的,身侧传来声音。
邱时南瞥过去一眼,“嗯?”
“房间都满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这间房只有一个人,还有床位。”侍卫生说。
邱时南闻言,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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