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跃民给老太太做了红烧肉,在炉子上整整文了两个小时,直到肉软烂,又做了个蔬菜汤,怕她吃了肉不克化。
老太太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一起吃饭,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稀粥小菜凑合一天,今天难得多吃了小半碗米饭,夹了几块肉。
“跃民,没想到你做饭的手艺这么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这么香的菜了。”
“外婆,那我这段时间可要经常上门来给你做饭。”钟跃民笑道,“您再多吃一点。”
老太太摆摆手:“年纪大了,肠胃弱,吃多了消化不了。你年轻,还在长身体,多吃一些。”
“哎,您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还要再吃一碗饭,好长个子。”
“你都已经这么高了,还要长个子?”老太太知道钟跃民是说笑,也夸张地指着屋顶比划。
钟跃民被老太太孩子似的表情逗乐了,“哈哈哈”
老太太自己也乐了,过了一会儿,道:“上一回笑得这么开心,还是岭岭从北京插队,路过来看我,这一晃也半年多过去了。”
“岭岭怎么是从北京插的队?”钟跃民问道。
“她先是跟着她妈妈住在西安,后来她妈又结了婚,她跟着我过了几年,再后来她就去了北京他爸那儿。”
老太太顿了一下,继续道:“她爸在北京也结了婚,又有了孩子,她在家里待不住,自己报名去陕北插队。”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她是从小就是这片土地上长大的,怪不得信天游唱得这么好!”
“她妈妈是秦腔演员,从小就教她,她有天赋,嗓子也好。”老太太心疼道:“岭岭心思重,为了不让她妈妈失望,经常背地里刻苦练习。”
钟跃民这才知道秦岭信天游唱得好,原来还有这些心酸的事情,心里有些难受。
“我跟你说这些,就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岭岭,知道她心里的苦。”老太太对钟跃民笑笑。
钟跃民轻轻拍着老太太的手,道:“我明白,外婆您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岭岭的。”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老太太满意道。
钟跃民帮老太太收了碗筷,洗干净。然后又帮着修修损坏的门窗,换了坏了的灯泡,扫了地。
“外婆,您平时一个人要注意一些?”临走的时候,钟跃民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单位工会也经常过来看看,岭岭她妈虽然嫁人了,时不时也回来看看。”老太太道。
“我这段时间都在城里,我会经常来看看你。”
老太太拉着他的手,“知道你心善,要是忙就不用来,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我都已经习惯了,只要你和岭岭过得好就行。”
离开了外婆家,钟跃民想得更多的是秦岭,她从小的经历让她极度缺乏安全感,害怕被伤害,原著中她在对待感情的时候,都是以一种游戏的姿态来面对,享受过程,不考虑结果,随时抽身。
尽管秦岭现在有一些改变,没有向他宣扬游戏人生的理念,但钟跃民还是一直反思自己是否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是否有足够的能力为她遮风挡雨。
有着这些心思,钟跃民干脆没有搭车,一直沿着马路走着,最后竟然走到了钟楼。
钟跃民走了这一路,遭遇了几股妖风,所谓妖风,来得突然,去的迅速,裹挟着沙尘席卷天地之间,连太阳都有些苍白。
此时的钟楼周围还没有后世那么空旷,不远的地方挤满了建筑物,但也都不高,大都是两三层,灰蒙蒙的,像是披上了纱。
这年头没有即时通讯工具,人和人之间更加严格遵守约定,绝不会出现提前几分钟发个消息,告诉你有其他事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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