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院子里面杂乱地长着几棵树,院墙上满是苔藓,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打理。
房子是一栋二层小楼,楼梯在外面,一楼是一件客厅,旁边是厨房。
进了屋,正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墙上挂着伟人头像,靠墙摆了几张单人的弹簧沙发和茶几。
钟跃民看见客厅一角摆了一张木床,可能老太太平时就在一楼起居,上不去二楼了。
老太太让钟跃民坐在沙发上,给他倒了一杯水。
秦岭外婆和她有六七分像,现在依然看得出来年轻时的美貌,现在年纪大了,也还是收拾的清丝丝的。
“来喝口水,家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也没有茶招待你。”老太太自觉有些失了礼数。
“没事儿,外婆,我喝水就好了。”钟跃民赶紧接过杯子放下,又想起手里的东西,“哦,这是秦岭让我给你带的东西,给您放在桌上。”
老太太连忙推辞道:“哟,怎么还带东西呢?一会儿拿回去。”
“这是秦岭孝敬您的,您让我拿回去我没法儿向她交代。”
老太太道:“我年纪是大了,可还没有老糊涂,秦岭在乡下插队,哪来钱买这些糕点,还都是新鲜有香味儿的?”
“哈哈,还是外婆您鼻子好使,这是我早上刚买的,但也是秦岭嘱咐我的,您就收下吧。”钟跃民笑着道。
老太太实在推不掉,就把东西借了下来,“别人送的我肯定不能收,你送的我就收下。”
“这就对了,我给您送的,您应该收。”
老太太笑着打量着钟跃民,问道:“今年多大了?”
“快十八了。”
“挺好,年纪不大,做事儿倒是老成。”接着问:“家是哪里的?”
“我家在北京,祖籍湖南。”
“家里父母都好?”
“我父亲在北京,我母亲早些年走了。”
“哎,也是个可怜孩子。”老太太叹了口气。
接着道:“岭岭这孩子也命苦,岁数不大父母就离了,先是跟着他爸,后来又跟着他妈,跟没爹妈的孩子一样。”
“她爸妈为什么离婚啊?”秦岭从未和钟跃民提过他家里的事情。
“两个人都是歌舞团的,天天追求所谓的个性,看不清自己的路了,就散了。”老太太语气平淡,估计早就不觉得生气。
“就可怜了岭岭这孩子,从小两边奔波,跟自己爹妈都不亲近,我年纪又大了,她什么事儿都藏在心里,苦的很。”
接着又笑着拍拍钟跃民的手,道:“看到你过来,我就放心了。”
看着钟跃民疑惑的表情,外婆解释道:
“岭岭从小就没有朋友,更别提男的朋友了。她能让你到家里来看望我,那说明你真是她的好朋友了。”
钟跃民笑笑。
老太太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谈对象了?”
“啊?”钟跃民吃惊的表情出卖了自己,本来他没打算提,怕老太太担心秦岭,现在只好如实招来。
老太太倒是挺高兴:“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谈对象也没什么,再说了岭岭要是有你照顾,我也放心了。”
“外婆,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岭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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