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忻月像是想到什么,心里的怒气涌上来,朝着上官宇嚷道:“你别睡我这,下去!你脏死了!”心里又骂了一句狗东西。
上官宇一脸轻松:“我方才已经沐浴更衣了,干干净净的,要不要脱给你看看?”说完就要将自己的寝衣掀开。
沈忻月不理那浑话,咬着唇哼了一声,心道:“昨日才碰过别的女人,还说自己不脏!”可是她不想跟上官宇这么直说,总觉得说出来有些丢人似的,只得转过头去,撇眼不再看那人。
腮帮子鼓鼓的,憋着一股气。
有一件事她是清楚的——她不想跟这个“脏死了”的人一起睡,于是脑子里便迅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要不要干脆就这样下榻冲出乐苑?
等会还是要拿了披风免得出门受冻……
那接下来又去哪里睡觉?
别的院子也没收拾地这么干净,再收拾会不会又要很久……
沈忻月还在自顾自拧着眉头打着腹诽,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了住。她抬头一看,抓着她的正是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的上官宇,此刻他还正认真地盯着自己。
沈忻月满眼的疑惑还未消散,就听得上官宇十分认真地说道:“我没有宠幸别人,我说了等你。阿宁昨日没有歇在我那,她去了北园。今日我外出了,也没有跟她用膳。”
上官宇心里叹了口气。要不是顾以润去求见他讲了一些话,他都不知道这傻脑子今早对他冷淡,原因竟然是已经愚蠢地以为昨日自己宠幸了别人。
这傻子,竟然一点不相信自己,当真以为自己自持不了?以为自己什么人都要的?
今日再不来解释,这傻子还不知要傻乎乎地在这乐苑气他多少日、毫不留情将自己拒之门外多少日。
上官宇口里吐出几件事情一起朝耳朵里袭来,沈忻月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嗡嗡嗡”地在响。
她盯着上官宇那张丰神俊逸的脸,一时半会消化不下去他的话。
什么意思?他没有宠幸别人?那人也没有住他院里?他为何要跟自己解释这些?
上官宇看她好半天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觉揶揄道:“又傻了?”
沈忻月这才回神,赶紧收回目光,撇头垂眸道:“关我什么事!”
许是话不由衷,气势与方才她骂上官宇的时候完全二致。心里的郁结却奇怪地因为上官宇一番解释烟消云散,堵在嗓子里的一股气也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迹。
上官宇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掰过闹别扭的人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埋头在她额头吻了一口,朝怀里的人笑道:“嘴硬。明明就在吃醋,还说不关你的事。”
沈忻月一点没有自知之明,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脱口而出道:“我才没有吃醋,你爱宠幸谁宠幸谁!”说完就要从上官宇怀里拧出来。
怀里的人想挣脱他的微动使得上官宇心里有些不满,可是一听沈忻月分明在意他宠幸了谁,那丝不满也消失了,他在沈忻月看不见的头顶勾唇笑笑,语气却颇有威胁:“你再动,我还亲你。”
一听到威胁沈忻月就想再骂他“登徒子”,可是想到上官宇方才伸手压住她脖子的力道,立马认命起来,上官宇的力道可比她想象中大不少,要是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她被上官宇的威胁震住,不敢再随便乱动,只乖乖地靠在那有着淡淡龙涎香的狗东西怀里。
沈忻月只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早上还在跟他吵架,晚上这人却又来跟她挤床榻,现在两个人还不知羞地搂在一起。
不可思议之外,也不知道怎么的,沈忻月心里还有丝暖暖的感觉。
她心里念叨着要是这狗东西身侧只有自己一个人就好了,身体就不自觉了,往上官宇胸脯上蹭了蹭,他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味还有些莫名好闻。
说来也怪,上官宇虽然病着,这胸脯上却不是骨瘦嶙峋,反而还有凹凸的肌肉,沈忻月想到这里,再次不自觉了,她抬起手掌没有伤的右手往那凹凸上摸了摸。嗯,看不出,还挺结实……
她刚刚摸完就听得“噗通、噗通、噗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且声音越来越大,沈忻月皱皱眉,再这样响下去,耳膜岂不是要被这如雷贯耳的声音震破了?
自己分明还靠在上官宇怀里,所以……这声音是……来自……上官宇?
沈忻月脑子本就不笨,经过亲吻之事的一番觉悟,此刻她再也不愚蠢地以为上官宇这是心上的毛病了。
只是这跳地未免也太快了些,刚刚还在威胁要亲自己,现在自己就跳成这副鬼样子。沈忻月觉得解气极了,让你调侃我,现在可是自食其果!想着想着就在上官宇怀里偷偷笑出了声。
上官宇耳朵本就灵敏,一听沈忻月的笑声便不解地问道:“笑什么?”
沈忻月抬起头,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故作担忧的样子,好整以待地看着上官宇:“王爷,你‘旧疾’犯了,怎么办?要不要请大夫?”
“?”
“呐,这里。”沈忻月用手指戳了戳那结实的地方,眼神变地十分故意:“你不是告诉我,这是因为你心上有病吗?现在复发了。”
狗东西,惯会骗人!
对上沈忻月那戏谑的眼神和故意的动作,上官宇被气的一噎:“你……”
方才被她的脸和手在心口上那么蹭来蹭去的无意识撩拨,自己哪能控制自己?这傻子现在出息了,不仅发现了自己心跳如雷,竟然学会了气自己!
“嗯?请大夫吗?砰砰砰的……”沈忻月还在故意。
上官宇看着怀里这抬着头故意挑衅的软玉只觉得心里一股气结乱窜。
自己这么多日都忍住没有宠幸她,今日分明是被她挑起的激动,她现在却还在嘲笑自己!真是不怕自己控制不住将她办了?
想到这里上官宇眸色突然变地幽深,连沈忻月都觉得这神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可是具体危险在哪里,她却摸不清。
上官宇修长白净的手指捏住沈忻月微微抬着的下巴,故意勾起唇角,意味明确:“你再说一句,我今晚就让你跟我生儿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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