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若不挑明心迹,对沈忻月并不公平。
他对阿宁从来没有这种心动,那时只是年少轻狂,觉得自己可以承受一个人的好,以后也可以对一个人好。
如今真正动心才知道,他想要好好对待的,只有那一个人而已。而别人无论再好,却怎么也比不上她。
看着如此直白炙热的上官宇柳惜宁有些不知所措。
上官宇历来是个重情之人,对谁好就是好到骨子里,喜欢谁也丝毫不会掩饰。
当初在草原时,他对她大哥柳肃、二哥柳立和秦风、秦意的欣赏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看中他们的才情,每日与他们切磋武艺互相指点,每每废寝忘食。堂堂一军将领与中郎将和无名之辈整日厮混,甚至常被几人打到屁滚尿流,毫无身段和颜面。他还整日乐在其中,笑嘻嘻让人不要留情,再来一次。
直到几人最终当了左膀右臂与他生死不弃,为他肝脑涂地、粉身碎骨……
他的炙热他的执拗便是如此突出,而她,偏偏就是喜欢他的这股执拗。
柳惜宁按捺住那一分慌乱,面上尽是坦然,替上官宇高兴道:“原来如此,王妃真是好福气。如今阿宇你找到意中人,我也替你开心,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本就是想等你出现想看看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如今你好端端的,我很满足。等新年过了之后我便回草原去了。我们再去前面再看看小时候的那个花灯树,若是还在你再帮我挂一盏吧?”
一席话将上官宇刚刚有些混乱的心绪抚了平。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她一直在寻他、等他、期盼他,不过是关心他而已,并不是要来给他压力。
上官宇心里生出一丝愧疚。
阿宁总是这样体贴入微,而自己却给不了她更多。当初在草原她也是如此,自己每每泄气,她总是善解人意地鼓励他,让他又有信心再次振作;他与别人产生了误会也是她从中斡旋替他摆平。
她和沈忻月不同,或许是年龄关系,阿宁一直比沈忻月想地更多更周到。沈忻月对他好,但是不懂这些。
“好,走吧。我定替你挂一盏。”上官宇认真地说道。
**
花灯树前一派绚烂,人影绰绰。
一盏盏花灯挂在那高大的菩提树上,花灯下还有一条条红色的祈福布条。
“夫君,听说若是挂灯的时候将这布条拿回去放在枕头下能喜得贵子,挂在钥匙上还能得个财源滚滚呢。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孩儿,不如拿条回去挂钥匙上求个财源吧?”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少妇靠在一位男子身上开心地说道。
“夫人所言自然是好,夫人想要,为夫便去摘下来带回去。”男子温柔地回应。
“谢谢夫君。”靠在男子身上的少妇缓缓站直身子,期待地看着男子。
待到男子走近花灯树,上官宇两步走到少妇身前拱手致礼,问道:“请问夫人,这布条能求子求财?”
少妇看了一眼身姿不凡之人,回道:“这位公子,心诚则灵。你可是想给你家夫人带回去?”
上官宇闻言并未回答。
少妇继续道:“公子,女子爱物并非实爱物本身,而是一种情感替代罢了。那布条本没有什么特别,只是我与我家夫君千里迢迢来都城游玩又挂了这灯,我想留个念想,一件这布条我便能想到与夫君情深义重的回忆,故而说了此番话。我夫君在意我,我说什么他自然当真。你若是心有牵挂,有心想为你家夫人求些什么,便带回去罢,那布条不重要,公子的心意最为重要。你说是不是?”
“阿宇,怎么了?”取了花灯的柳惜宁来到谈话的二人面前,好奇地问道。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