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一脸不可思议。
带着惊诧抬手一指,“打开”,巧蓉便过来掀开了几个箱盖。
盖子一掀,沈忻月顿时定住了身子。
“怎么?”
上官宇见她直挺的身姿半天动也不动,缓缓起身,迈步而下。
沈忻月抬头瞧着高出自个许多的俊美白皙的脸,欣喜地惊出声:“金子?你爹会不会太大方了!这是为何?”
不料,一句话刚讲完,讽刺意味十足的“阿嚏!阿嚏!”声突然接连不断。
沈忻月立刻意识到什么,脸色一沉,抬手毫不留情推了推站在身边的上官宇,往侧方退出几步。
“你走开!”
一声怒语脱口而出。
那姜丽妍走了半天,连屋内的味道均已尽散,这人还一身她的味道。
沈忻月下意识抬眸看了眼先前上官宇坐的宽大地方,难怪那人出门时还满面娇羞,衣领半开。
心想:莫非是自己那进院时的高声一喊惊到了郎情妾意,温柔缱绻?
上官宇被这突然的一推一个踉跄,所幸身子反应快,扶了旁侧高几才不至于轰然倒地。
“你这是为何?咳咳……咳咳咳……”
上官宇一句话未讲完,咳嗽猛然而来。
不知是病出来的,还是被气出来的。
他躬身咳了半天,却发现沈忻月破天荒第一次未如先前上前帮他顺气,相反,她定着身子,捂着口鼻,满目不解,一步未前。
沈忻月冷漠地看着眼前人。
半晌,待上官宇艰难消停,直身恢复那高大身姿,沈忻月意味深长地从上自下扫了一眼。
扫完后她墨眸轻垂,转身连几箱金子也不再理会,留了心平气和的一句:“风寒,不惹王爷。巧蓉,叫人伺候王爷沐浴。”便往内室走去。
巧蓉眸色深沉地速速撇了一眼上官宇,墩身行礼,利落地出了门。
不一会,门外小厮们便提着水络绎而进。
上官宇站在原地还有些失神,看了眼那几箱子皇帝赏赐的金子,又看了看沈忻月消失的方向,有些费解。
更使他奇怪的是,刚刚才进了内室的沈忻月竟然披了披风又走了出来,红着鼻尖,一字未言从他身侧而过,像是又要出门。
上官宇想也未想,急急问出声:“去哪?”
“门外站站。”
沈忻月语气淡淡,脚步未停。
“你不是风寒了?”上官宇复又问。
沈忻月未再理会,直直出了屋,与门外婢女一阵言语。
上官宇百无聊赖又走到坐塌坐下,拿起来先前在看的书,眼睛盯着那些字,却像个个都不认识,脑子里一片混乱。
沈忻月最是爱钱,如今几箱子金子摆在眼前,她竟然因为一个风寒置之不理。
不多会,巧蓉巧锦领着一众奴婢拿着崭新的被衾枕头一起进了里屋一阵收拾。
巧蓉举着那对香枕墩身一礼请示道:“王爷,王妃风寒敏感,受不了浓烈的味道。这香枕,奴婢是先行收起还是还与姜侧妃?”
上官宇微微一怔,只道了一句:“随意。”
“是!”
巧蓉得令出了门。
“巧蓉姐姐,这香枕收哪里?”巧锦问道。
“你先拿着,我问问主子。”
巧蓉说完,往院子里正抬头看着明月的沈忻月走去。
“主子,那香枕是否丢弃?”
“留一只让吉祥交给钟神医查查,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余下那只,改日有机会带进宫。”
沈忻月淡淡说道。
“巧蓉,‘林下漏月光,疏疏如残雪’,甚美。”
“主子,进屋吧。今日饮了酒,冷热交替,可别真染了风寒。”
“好。”
月色素,人无助。愁千肠,与谁述?遥望苍穹暗夜处,一番苦心飘渺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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