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烟浪阁侧殿,还是那个古朴单间中。
女扮男装的赵公子,睁着大眼睛,呆呆的重复了一遍:
“十?十几个?他捞了十几个题葫?还半柱香就作好了???”
那国字脸王崇文王知州,苦笑的又回了一次:
“没错,现在,那信王府的赵世子,正带着姚老先生,还有一半评判,要求以弄虚作假、扰乱会场为名,取消那李家公子的资格。”
闻言,那“赵公子”深深的叹了口气,原本端着茶杯的玉手,有气无力的垂下,心中似有点怅然若失。
果然,就不能对那样的人抱有希望啊!
倒是那解缙解先生,眉眼一抬,嘴角微扯了下,笑道:
“赵公子不必担心,那么多首诗,别人还不好说,但是,是他的话,说不定真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说完,又把万花楼那晚,他看到的,关于李少爷写诗作画换消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作画?李少爷?啥时候学的水墨画?
额,该不会是想说,给小兰培训那会,示范画的?那个传单角落,常见简易地图?
这也太牵强了…李少爷默默抱起一个世子兄,往空中丢去:本少想会啥会啥!
听完解先生所说,那“赵公子”心情好似好了点?
心想:原来他不是去喝花酒,是去打探消息啊…额,我为什么松了口气?哼!他肯定是去喝花酒,顺便打探的消息!
尽管不相信,李少爷去花楼的目的,会这么单纯,但是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丢丢,大概是因为,解先生说的,李少爷作诗速度很快吧。
还没等屋里人再说话,便有敲门声响起,原来是王知州的同僚,张提学,他来请王知州和解先生,一起去前殿。
说是:那信王世子让詹业波,去把李少爷请到这边,要当众惩治,赶出诗会。
屋里三人,神情各异,也不多说,一起往前殿而去。
……
烟浪阁前殿,自大门而进,殿里正中地上,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
案上,磊着各种名人大家的法贴,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大殿一侧,设着斗大一个汝窑花蘘,正对大门的西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烟浪烟雨图》,左右悬着副对联:
烟霞闲古阁,泉石野生涯。
大殿的另一侧,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卷字画,也不知都是谁的墨宝。
此刻,大殿中间的大案周围,围着数十位年过半百的儒生,他们便是,此次饶州诗会才俊榜的评判。
在这些儒生之外,还有不知人数的才俊学子,有的是才俊榜候选者,有的则是已经小有名气的诗会会员。
信王世子赵炳,张提学,王知州,“赵公子”,解学士等,在答案靠首位置,那“赵公子”躲藏在解先生之后,似怕引起别人注意。
不多久,詹业波一行人,便从门口进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好多人,密密麻麻的,有刚刚在流杯池边的公子哥,也有诗会会员,俱是来看热闹的。
李少爷带着小翠,往前后一扫,顿时呆愣了一会,这前前后后的,竟有这么多人,算上殿外的应该有数百人了吧。
不过,李少爷的视力一向很好,在这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瞅到了世子兄。
当然一眼就瞅中了,要不然,怎么能说是真爱?
于是,笑嘻嘻的,走到面前,把世子兄狠狠的抱了下,夸张的说道:
“世子兄,原来你也在这,太好了,告诉你,刚刚有个人好凶的,名字一下想不起来,是什么法华殿?大僧人?,叫什么詹什么大师的?”
“他看中我家漂亮的小翠,大概是知道,小翠是我们李府,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本少断不会给他,竟心起歹念,一点朝廷律法不顾,捏造事实,想要罢了我诗会的资格。”
“你是知道的,咱跟慕白兄还有赌约,你可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啊,额,对了,你们信王府有没有这号人?”
世子兄突然被抱了一下,有点懵:詹大师?詹业波?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见那李少爷继续说着:
“如果有的话,最好是把他抓起来关了,治个意图谋反什么的罪名。”
“要不然,说不定哪天,这个罪名,就从他个人,上升到你们信王府这个先进集体了,那可就真是大大的不妙了!”
“刚才,幸亏是本少智勇双全,要是换了别人,早就被他给弄了,然后比试不成,赌约作废。”
“说不得,再过几日,就可以在乌石山,把苏家小姐,风风光光的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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