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你怪我么?若不是我,你也不会……
我曾经跟你保证过,再也不会令你面临危险,可是…我食言了。”
栾轻溪越说声音越小,就像个犯错的孩子,满脸愧疚之色。
“是啊,你确实是食言了。不过,这并不能怪你。”
凌芸知道,栾轻溪一定很为难,毕竟栾妮娅是他母亲的人,他肯为自己出手想必已经很不容易。
说穿了,他们只是朋友关系,为了朋友他能做到这个份,她还有什么好责怪的?
栾轻溪愕然抬头,有些意外地问道:“你不怪我?”
“不怪。”凌芸脱口而出,随即说道:“不过,这可不表示我会原谅那个栾妮娅。
我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得罪过我的人,我早晚都得还回去。”
说到这里,凌芸眼中闪过一抹凛冽的杀气。
从来没人敢这样威胁她,敢这么做的人,都已经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好。”栾轻溪应道。
“好?”凌芸一愣,没想到栾轻溪会这么痛快,没有一丝迟疑。
“嗯。”栾轻溪松了口气,嘴角轻扬,仿如雪莲盛开,令百花失色。
凌芸看呆了,都说红颜祸水,蓝颜同样不遑多让。看来男人长得太好看也是罪过。
心里微震,迫使自己移开目光,“那啥,我们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你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妥当。”栾轻溪啜了口茶,风轻云淡地说道。
凌芸倒是有些意外,看来他是猜到自己此行的目的,眉梢微挑,“看来你是早已经谋划好了?”
栾轻溪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觉得没必要隐瞒的,索性点了点头。
凌芸撇了撇嘴,起身道:“那我就先行回去了,这件事麻烦你尽可能快一些。
对了,你知道妙仙谷附近有什么所在适合隐居么?”
“知道,这件事我会让乾去操办,风满楼附近就有合适的地方,那儿比妙仙谷还要安全。”
栾轻溪提议道,只要她肯张嘴,他是说什么也要完成。
凌芸也没多想,干脆点头道:“那这件事也让你费心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芸儿,我送你吧?”栾轻溪有些不放心,不确定大长老能不能压制住栾妮娅。
那女人疯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凌芸心里也确实有些害怕,关键是咒术什么的实在太过诡异,未知之物总是令人恐惧异常,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因而栾轻溪提出要送她,她也没有拒绝。
两人并肩走出祭司府,凌芸和逐月了马车后,栾轻溪也跟了去。
许是有逐月在场的关系,栾轻溪和凌芸都没怎么说话。
一个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流过的风景,另外一个看着看风景的人。
逐月觉得自己就是个“煞风景”,挪了挪位置道:“小姐,车里有点闷,属下出去透一下气。”
说着,也不等凌芸同意,起身撩开车帘坐到车夫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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