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栾轻溪显得有些笨拙,甚至不如凌芸来得洒脱。
栾轻溪突然有种自己已经变了的感觉,变得极为陌生,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有啊,眼睛有些不舒服,你杵在那儿遮挡了我的阳光,很碍眼。”
凌芸冷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其实她只是开玩笑。
可见栾轻溪的脸色筱地变得更加苍白,仿如一块好的白玉,寻不见一丝半点的瑕疵。
秀眉微皱,啐了一口,“你就准备一直站在门口?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栾轻溪愣了一下,暗自松口气,有种活过来的感觉,走到凌芸身边坐了下来。
凌芸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灌了下去,稍稍感觉喉咙润了润,“你应该知道我此番前来的目的吧?”
栾轻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清冷的星眸一直盯着凌芸颈脖间的勒痕。
凌芸下意意识地抹了两下,“你这是在提醒我差点儿被人勒死么?说起来,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么?”
她看出来,要是不先解决这件事,想继续跟栾轻溪讨论问题,大概是比较困难。
这人显然还没有恢复正常。
而想要让他恢复正常,就必需解开他的心结。
难道他是害怕自己被他害死?
其实她也害怕,换谁莫名其妙地被勒住,都会感到匪夷所思。
栾轻溪猛地回过神,看着凌芸的双眼,抿了抿唇,“你已经知道我娘是血月族的圣女?”
凌芸微微点头,不置评论,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娘如今已经是血月族的圣母,相当于一族之长。
而栾妮娅,则是新一任的圣女。”
栾轻溪微微一顿,见凌芸一直凝神倾听,接着道:“血月族中有些族人天赋异禀,从小便拥有咒力。
栾妮娅之所以被选为圣女,就是因为咒力强大的缘故。
她刚才施展的,就是血月族的一种秘术,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取人性命。”
“这么神奇?”凌芸吃惊地小嘴微张,这个世界居然还有如此奇妙的事情,简直是太玄幻了。
“嗯,其实…我也拥有咒力。”栾轻溪小心地说着,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见凌芸并没有表现出惶恐或者厌恶,接着说道:“我娘当圣母以后,我自然就成为血月族的少主。
他们之所以尊敬我,多半是因为我娘是圣母的关系。我很小就跟着师尊山学艺,因而在族中的时间并不长。
一直以来,反而栾妮娅这个圣女的地位,相较起我这个少主还要高,我娘也很宠爱她。”
凌芸了然地点头,“那个栾妮娅似乎对我抱有敌意,你不是说过圣女是不能嫁人?”
“没错,不过有一种例外的情况。”栾轻溪脸色一僵,凌芸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那便是倘若族中出现了圣子,圣女就可以嫁人,那便是圣子与圣女结合。
他们将来的孩子会被当作血月神的转世化身,成为血月族的首领。”
栾轻溪长出了一口气,语气变得有些无力,眼神微滞,变得有些复杂。
如若凌芸此时还不明白,那就白混了,恍然地道:“你就是血月族的圣子?”
栾轻溪默然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我根本不想做什么圣子,只想找个自己心仪的女子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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