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若不是年媚儿叫了他一声,恐怕还回不了神来。
“给,三小姐,这是四阶的地心炎,前几天正好从境外采集回来,原本是打算下个拍卖会时拍卖的,但既然您现在更加需要,那么我代表我们御煌商会送给三小姐了。”
失态的佟掌柜回过神,连忙朝年媚儿说正事。
年媚儿接过一个玄铁打造的盒子,还未打开,就感受到里面炙热的能量,她确定里面的确是地心炎,便笑了笑。她没有将盒子打开验货,而是直接放入了储物袋,然后将剩余六颗炼丹放在桌上,对佟掌柜道:
“这地心炎我不会占你们商会的便宜,该是什么价,你从丹药中扣,下次我们有机会再继续合作。对了,这次的拍卖会好像马上要开始了吧,不如佟掌柜找人带我去看看吧。”
年媚儿话说到这里,佟掌柜自然看得出她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于是连忙叫人带年媚儿去贵宾间参加拍卖会。只不过年媚儿的这席话,却让他心中不由赞叹,她不占商会便宜,自然是希望不与商会有什么纠葛,四阶火种价格不菲,面对如此利益她都不为所动,足以见得,这三小姐,并非世人口中的草包啊!
这时,年言才发觉娘亲准备离开了,他虽然心里不知道为何有些舍不得面前不爱说话却让他感觉到亲切的叔叔,但还是从他腿上跳了下去,接住往下跳的小白狐后,扯了扯叔叔的衣摆,脆生生道:
“叔叔,我叫年言,家住德明胡同的年府里,你有空过来看我好不好?你是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不反感言儿的人,言儿好喜欢你!”
年言的话,不仅令年媚儿感到心酸,就连心如枯井的月青君在听到这番话之后,都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融化一角的心被什么东西击打了一下,他嘴抿了抿,喉结动了两下,终于发出了一个“嗯”的音。
这个“嗯”字,不光佟掌柜像见了鬼似得,连月青君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像中邪一般脱口而出。
但在听到年言雀跃的欢呼声后,月青君心中仅存的别扭也消失殆尽了。他未扭头看年言一眼,一样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但只有他知道,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已经出卖了他。
年媚儿多看了月青君的背影几眼,她不知道儿子为何这么喜欢这个寡淡冰冷的男人,但只要儿子高兴,他想怎么样都行。因为刚刚年言无意间的一句话,她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再有人敢叫他野种杂种,她一定撕烂那人的嘴,割掉舌头让别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但最重要的,是她要尽快晋升修为。
不管在哪里,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实力强,说的话别人才会听!
抱着儿子坐在佟掌柜让人安排的贵宾间里,这时拍卖会已经开始了一会了。
前面已经拍卖出两样物品,这时主持拍卖会的老者开始介绍下一件拍卖品。
很快有人端着雪魄冰盘走上来,盘子上摆放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结晶体,这是一颗八阶的妖晶,的确很少见,可以炼丹,可以用来炼器,皆有不凡的效果。但年媚儿暂时对此没有兴趣,兴致缺缺地看着人们争先恐后地拍买。
年言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况,什么东西都觉得有趣,指着晶幕里面的场景,大眼亮晶晶的朝年媚儿东问问西问问。
年媚儿见年言兴致好,她心情也好,非常耐心的为他解释。
只是可惜拍卖的这些东西虽然好,却没有她看上眼的。
就在她有些失望的时候,拍卖场上出现了一本发黄的老书。
那是一本残缺的功法,名为月神诀,据主持的老头说,这是一部天阶剑法,遗憾的是这部功法残缺了三分之二,而且只有女人才能修炼。所以整个拍卖场里,叫价的没有几个。
“残缺的天阶剑法?”
年媚儿心思有些活络了,主要是天阶功法着实吸引人,因为这个世界,分天地人黄四个阶级的功法,天阶已经是最高级的功法了,整个天华大陆的天阶功法都不一定有一只手的指头多。她前世功法不少,动心的最主要的一点其实是,她想试试新觉醒的神秘武魂——无字天书,究竟有没有还原功法的能力。
她正准备叫价,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场中响起。
“我出一百万金币!”
是年白雪细柔的声音,她上午还在年媚儿院子里耀武扬威,这会已经在拍卖会拍东西了,难怪出门时没有遭到阻扰。
年白雪的声音一出,很多人听出她的身份来,一时间对功法有意思的人心思快速流转中,这几年年家在帝都的威望越来越高,原来的家主年天玄消失多年,暂任家主的年天武乃太子党,加上年天武的大女儿年若妃如今乃帝都三大天才之一,又是沧溟学院的精英学生,她将来的造诣肯定能达到人们高不可攀的地步,身为年若妃父亲的年天武将来的地位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年家家主之位说不定就坐实了。这年白雪又作为年若妃的亲妹妹,不管怎么样,不能为了一个残缺的只能女人用的功法得罪了她,这个面子,没人敢拂。
年白雪加价后,场中静止了几息,没人叫价了,就在年白雪洋洋得意以为功法乃囊中之物时,居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贵宾间里传出:
“三百万金币!”
所有人都望向那间贵宾室,只可惜没人知道这房间里敢叫板年二小姐的女人究竟是谁,一次加价两百万金币,可以说霸气十足啊。
但年白雪却知道这人是谁,就是这个清冷声音的主人在今天上午令他们一家人在九皇子面前颜面扫地,明明是一个草包,却摇身一变,不仅修为快速上涨,性格大变,连九皇子那个仙人一样的男人都站在她那边!
她怎么也来拍卖会了,连自己和父亲过来都只能坐进普通间,可那个女人居然坐到了贵宾间的位置,还敢与她抬杠!那个贱人究竟哪里来的勇气!
她恨得牙痒痒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她看了一眼旁边父亲一脸阴沉的脸色,大声道:
“我出四百万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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