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仍旧没有一丝醉意。
一秒、两秒、三秒,屋里还是没动静。
陪玩的服务员小哥哥连尴尬症都犯了,寻思着要怎么离开这个火药之地,只是顾客至上,不让走他不能走啊。
“抱歉,失陪了。”张肆雪扭头对那几个男生小声说了几句,又扭向林香梨,“我们走。”
“慢走啊,路上注意安全。”魏拓挥了挥手,门一关,他的表情也随之一变。
“我转学后到底怎么了?”许疏芜又一次问道。
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那张牌伸到许疏芜面前,沈秋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说自己的:“我才是真预言家。”
“你们玩吧,我走了。”
被许疏芜推到一旁的沈秋野一愣,提脚追了上去。
一开门,走廊过路的都是服务员和萦绕在走廊里听起来很遥远的歌声。
月黑风高夜。
“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林香梨抱着双手,手里提着给张肆雪买的奶茶,小碎步跟着她。
心都在帮张肆雪消气的活上了,完全没注意到前面的张肆雪停了下来,一声闷哼,撞了上去。
张肆雪望着前方融入黑暗处的许疏芜,眼神变得更加森冷阴鸷,仿佛也快要和那黑暗融为一体,抬脚就跟了上去。
许疏芜低头玩着手里已经过时的按键手机,点到联系人那一栏,点开一个没有备注的联系人号码,弹出对话框界面。
不知不觉走进一条流车、行人、路灯几乎都没有的马路上。
若不是手机屏幕上多了一粒豆大的泪水,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转学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关于她的事情,留在侨英的事情,又能有多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她可以释怀了。
没用,真的没用,她知道古代诗人,哪一个是不爱喝酒的,借酒消愁啊借酒消愁,为什么她今晚喝了六罐啤酒,心里浓稠的情绪始终消不了?
她吸了吸鼻子,仰头望着天上早已丧失了当年那有着亿万繁星的夜空
大概是太入迷了,她听不到有人喊她,连有人朝她掷石子都不知道。
只感受到后脑勺突然很痛,伸手摸过去,手指掌心里都是鲜血,映射出路边微弱的灯光,像是在发光。
她转身看去,只有几片树叶吹过,看不到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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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再敢动许疏芜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沈秋野眼神接近空洞地冷视着张肆雪。
一字一句都充斥着不可置否,凌人的杀气,四周的温度,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这种压迫感,让空气都变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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