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涸现在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江瞑卷到这个事件里,他这个做父亲的怎能独善其身,若是引得陛下误会了他江家有什么不轨,那真要冤死了。
之前以为儿子是纯属被叶家陷害的无辜受屈,现在只觉得儿子倒了血霉。
“江老这么兴师动众的跑到军司和叶府,是还怕不够引人注目吗?”
叶呦呦话音一出。
江涸原本要起身的动作停住了,然后狠狠的拍桌子:“那你想如何!”
问这个丫头又不说,憋死人了。
叶呦呦见到这幕,轻挑了挑眉,然后小身子往前凑了凑,堆起笑容道:
“其实并不是晚辈信不过您,只是如今京城暗流汹涌,此事又还未查清,而江家如今与人交会颇多,实不敢言啊。”
“我江家与人交会,你是指刚才的胡殷山吗,老夫跟他也不算有多么熟悉!”
江涸胡子抖了抖:“何况你刚才借着云灵郡主的幌子已经把他气跑了。”
“江老如今这么在乎云灵郡主,看来与怀亲王府真的来往密切,我听江岄姐姐说江老想维持婚约,不知是真是假?”
江涸目光一滞,瞪着叶呦呦足足有数秒,这才恍然的舒出一口气。
“你这丫头今日来找老夫,看来目的不在瞑儿的身上,是因为岄儿吧。”
刚才叶呦呦的话语就不停的围着江岄打转,那时的他下意识的恼羞成怒,所以并不想听叶家丫头胡言乱语。
但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无措了。
“其实,我也曾去军司看望过江瞑兄弟,见他身陷囹圄,满身血污,从头到脚似人非人的模样,实在是心痛不忍。”
叶呦呦每说一句,江涸就想到刚才那信中的话,突然只觉得心窝子好痛。
这叶家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他现在虽担心儿子的安危,但更怕儿子身陷此案,同时也怕连累江家。
“所以,晚辈这次来既是为了江岄姐姐,同时也为江瞑兄,更是为了您啊。”
“你,你这丫头……”
这叶家丫头还能脸皮再厚点吗?
“为老夫,就算有人借了我儿的手害你,可我儿毕竟不是主使,他也没害你之心,只不过是被别人利用了而已!”
江涸抬眸喝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老夫,那么我儿涉案,你只需将他拘押也就罢了,为何将他折磨成这个样子?”
叶呦呦单手拄在桌上,其实老哥本来也没把江瞑如何,她逼江瞑写信,又故意这么说,不过是让这江老头子更加心忧,更加急切的想把江瞑救出罢了。
“江老您这话问得好啊!”
叶呦呦勾着唇角道:“江瞑兄被拘押的当天,您可就是派了五百禁卫军,跑到军司前包围闹事,让家兄颜面无存。”
江涸老脸一尬。
“然后在茗香楼,您又带着禁卫军和家奴来找我和兄长麻烦,您明明知道江岄和汶川之事是两情相悦,却说是我兄长亲卫勾引江岄姐姐,泼尽了脏水。”
“我哥这人呢,脾气也不大好,您做了这么多,还指望家兄以德报怨吗,这江瞑兄如今这么惨,都是您间接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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