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涸狠狠地一拍桌子,桌角瞬时有了些碎木屑震落,缓缓地飘落在地。
“本就无辜,说得轻巧,江老为何就这么断定江瞑一定是无辜的呢?”
“我家瞑儿平时如何,难道我这个当爹的会不清楚吗,他从无害人之心,如今却被你们所害,强行制造一起冤案!”
望着江涸的反应,叶呦呦心中有些无奈,这还真的是一场大误会。
老哥之前在马场将江瞑扣在军司,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的确涉身其中,事后也查明此事虽不是江瞑所策,但背后的主谋借了江瞑的手,来完成这场暗害。
所以根本不能说是完全无辜。
顶多就是有些倒霉罢了。
“那敢问江老,如果当街有一个人往你手里塞一把刀,然后拿着你的手捅死了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算是谁杀的呢?”
叶呦呦轻飘飘的说道,而江涸却眉目一皱,隐隐能猜出小女娃的意思了。
“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一沉,突然察觉到此事似乎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之前他也听说过叶呦呦在京城的名声,以为不过是有仇家看不过眼,暗中施了手段而已。
但如今,他望着眼前的小女娃,处事作风完全跟传言中的不同。
所以,恐怕这位叶家丫头当日受害的原因一定不只是寻仇这么简单。
“就像我刚才跟您打的比方一样,当日那匹发狂的马匹实则被人下了毒,而这背后主谋借了江瞑的手,因为这匹害我差点摔死的马,可是他挑给我的。”
“你说什么?!”
江涸大惊,还不知这其中居然有这般隐情,他一直以为叶家是故意设局针对他的儿子罢了,毕竟两家一直芥蒂。
“当时白家,明家等等十余官宦子弟全部在场,无法查明究竟是谁带头,但江瞑最后却是被怂恿的那位,找来东兴马场的管事,给我指了这匹中毒之马。”
叶呦呦一字一句地说道。
话里话外的意思。
很明显就是:您的这位宝贝的儿子是被背后主使的人当成出头鸟了。
“这,这……”
听到这里,江涸原本狂躁的性子突然稳定了下来,缓缓地坐了下去。
他声音老态:“你们查到什么了?”
江涸没有想到,原本在他心中无事生非故意针对江瞑的叶家背后,还夹杂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隐情。
“很抱歉,江老,这件事的背后还涉及到我景国安危,所以不方便透露。”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江涸此时对这个小女娃都已经有点无语了,明明是她把自己引过来,结果说话又卡在一半,一直牵着他的情绪。
“你这个丫头故意的是不是,给老夫把话说清楚,我江某向来忠君爱国,对陛下忠心不二,你居然还信不过老夫?”
“忠君爱国又不是拿嘴说说的。”
叶呦呦瞥了瞥嘴,满脸不以为然。
“你”
江涸握紧的拳头上面青筋突起,显然是在强忍着情绪,但片刻后又蔫了。
“好,你若不说,老夫现在就到叶灼面前问你兄长,再不济就去问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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