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泽听着娄志诚的话,顿时也陷入沉思,但明面上他还是微笑着,道:“大人所忧虑的,我也都清楚,只是,怎么拿捏,都重在娄画脂怎么选择吧。”
“白长官说得不错,如果我家脂儿不愿意,那就算是死了,也拿她没有办法,但如果她愿意,那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会执意前行。”
娄志诚感慨着,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白天泽,语重心长的说道:“南湘国与西楚国的契约还没有完成,和平还算不上,问题的实质还得不到解决,我家脂儿在西楚国一闹,娄家几乎成了南湘国的最大恶人,眼下局势,也不用我多说,白长官也都该清楚,我眼里的好女儿,你们眼里的好女子,现在在皇上面前却不一定是可留下来的人了。”
“大人的意思是……”
“娄千亦是我女儿,娄画脂也是我女儿,两个人我都偏爱,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皇上现在是惺惺作态给我看呢,白长官,你与皇上同窗过一段时间,可能那时年幼无知,可以说他会为了一个女子弃了一个天下,但事实上,有了一个天下,又怎么可能会拿一个女子与天下比拟呢?”娄志诚说着胸口就闷得慌,长叹一声,才继续说道,“脂儿需要嫁人,有了一个安定的环境就好了,可是,在南湘国这里,不管是嫁给谁,都不安全。”
娄志诚这最后的一句话让白天泽听了以后心里猛的抽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之感。
“大人是不是多虑了?虽然我并不会拿过去跟皇上的私情来为他说话,但是……”
“白长官,你应该是很清楚的人,朝廷是非变幻莫测,而又有多少事情不是往最坏的情况发展的呢?我家脂儿的脾性我清楚,若是长此以往,她便是最具有威胁的人,该斩首的也必定会是她。”
娄志诚冷冷的说着,面对着白天泽,盯着他的眼睛里涨满了寒意,一直都是儒雅随意而又温和的他突然冷漠而严肃起来。
“好好想想吧,我不是脂儿,我也替她做不了主,眼下西楚国的事宜也没有处理完。”
娄志诚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因为太有道理了,以至于白天泽一时语塞,恰在这个时候,娄画脂回来了,此刻的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该说的说,该笑的笑,举杯共饮,谈笑几句。
末了,娄志诚就回府了,毕竟知道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大事,加上白天泽也在,便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了。
大厅里,下人们都收拾东西走后,剩下娄画脂以及白天泽了,娄画脂才开口说道:“白天泽,你还真没跟我父亲说道什么呀。”
其实娄画脂看起来是恢复了,实质上却没有,她还挺担心白天泽把今天早上得事情说出来的,但没想到的是,白天泽居然没有说出来,而且,就连楚晗宇给自己写信的事情,他都没有说到。
“你父亲早就知道我的意思,说与不说都一样的,楚晗宇的事情……”白天泽说到这里就顿时沉默了,看着娄画脂,眼里尽是忧郁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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