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何突然动手,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让镇抚司和这些世家互相消耗,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这次王家若是做成了,那就让镇抚司背上了构陷皇子皇后的罪名,这对他们可是个重创。”沈若有些安耐不住,诧异的问出来。
“不必再说,动手吧,这一次将王氏连根拔起。”宸韶慕握住剑柄轻轻抽出,这柄剑剑身轻薄是把好剑,可惜上面纵横交错都是伤痕,剑刃也多有卷刃缺口,一看这剑就是经过了极为激烈的打斗,只是剑已如此,不知道这剑的主人又如何了。
“是。”虽然不明白睿王的用意,但是沈若还是应声领命,只是心中暗暗叹气,这次镇抚司的权力和威势将更进一步了。
沈若和沈七二人退出书房,合上门的时候,看到宸韶慕正在擦拭那把短剑。
“王爷又想起小姐了。”沈若感叹了一句,可身边的人迟迟没有回应,他不由得转头看去,只见这个表弟一副魂游天外的表情,皱眉问道:“沈七?沈七!”
“啊?大哥。”沈七回过神来。
“出什么事了?还是王爷让你盯着慕云倾,你没有把握?”沈若难得看他这样。
“我是觉得今日王爷拿着那把剑的神情有些不同。”沈七有些安耐不住心中的猜测。
“有什么不同?”沈若还真没注意这些,他光顾着想案子了。
“今日王爷看那把剑的样子似乎轻松很多。大哥你也知道那把剑是王爷送给小姐的佩剑,在小姐失踪以后是我从秦岭的一处山崖找回来的,当时我们都认为小姐肯定遭遇不测了,只有王爷不相信,这几年一直派我出去继续找小姐,这些年我天南地北都找过了也没有任何线索,也觉得没有希望了。但今日我觉得,也许我们猜错了。”沈七神情灼灼的看着自家大哥。
“你是说,小姐没死?可我们没有收到消息啊,而且今日王爷另派了任务给你,不就说明,王爷放弃寻找小姐了?”
“这就更对了,你想想,今日我们见了谁?为何回来以后王爷叫我盯着她。”
“慕云倾啊,难道你是说那镇抚司的缇骑是小姐?你疯了?”沈若看傻瓜一样看着沈七。
“大哥你仔细想想,首先这年龄对得上,其次王爷一直给我的任务就是寻找小姐,今日叫我盯着慕云倾,不就是说明这两件事有关系么,还有,王爷今日为何突然要插手镇抚司的事情,你不觉得蹊跷吗?如果慕云倾就是小姐,那这一切都解释通了。”沈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不可能的,那慕云倾你见过的,不仅行事狠辣酷烈,而且对王爷半分情面都不留,小姐虽然性子冷清,但不会这样的。”沈若听了摇摇头,语重心长的劝解。小七这些年为了找小姐怕是生了执念。
“大哥,当年我跟着小姐最久,小姐她,心中似乎有很多怨愤,若是五年后的今天,她成为这样的人,我一点都不惊讶。而且正因为小姐今天不留情面,才说明有问题。”
“你是说她是故意的?为了和王爷撇清关系?”沈若也开始慎重思索起来。
“不然一个小小缇骑怎么敢这么大胆子与王爷相抗,不行,我现在就去,大哥我先走了。”沈七越说眼睛越亮,急急忙忙走了。
沈若摇摇头,觉得这事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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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内宅,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夫人坐在首位上,手里拿着念珠,富态的脸上一片焦急。
“你祖父到底怎么样了?”老夫人急切的问着下手站着的两个年轻人。这老夫人就是王飞凤的奶奶刘老夫人。
王家的大部分男丁包括王家家主、王飞凤的父亲王鞍都被扣在了镇抚司的诏狱,已经过去三天了。王家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奶奶别着急,祖父和那镇抚司的副指挥使严勇交好,不会吃什么亏的,想必过几日就会递消息出来。”年长一些的年轻人恭敬的安慰道。这两个都是王鞍的孙子,是王飞凤的大哥的儿子。
“我能不急吗?那诏狱是什么地方,那些个番子又个个是个狠辣的,你祖父年纪大了,可经不住那些审问,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刘老夫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太奶奶,您千万保重身体,不要忧心,曾孙听闻,那慕云倾还抓了很多朝中大臣,可第二天就放出来了,可见她并不敢真的下手。”另一个年轻人也连声劝慰。
“其他人都放了,只有我王氏族人没有放,好个镇抚司,好个慕云倾,老身就不信我们王氏这么多年的经营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女娃。”刘老太太听到两个曾孙的话,心里气愤难平,到底也是曾经做过王家家主的人,不消片刻就振作起来。
“你们亲自去上门拜访那日一同抓进镇抚司的朝臣,带上重礼,就说镇抚司行事跋扈诬陷忠臣,不把朝廷纲纪放在眼里,我王家要告御状!让他们到时候出来说话,还有你祖父之前让你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林丞相,朱大人,张大人,吕大人他们可愿意为我们王家出头?”
“太奶奶,除了林丞相其他人都愿意为我王家说话。”
“这个老狐狸,先不管他,那万民书呢?”
“万民书还需要一些时日,那日慕云倾贴出那告示,很多人都议论说咱们王家资敌。”王松脸色不虞的说道。他是长孙,这几日王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忙前忙后的,本来有些成效了,可恶那慕云倾居然来了这么一手,害的他得重头在来。
“这个你务必加紧去做,大殿下已经在去春宁的路上了,皇上没有马上废后,也没有马上处置整个王家,那是看在我王家树大根深,朝中也有很多人脉,可现在家里的男丁大部分都进了诏狱,若是不赶紧把这案子翻过来,万一皇上趁机废后,我们可真的就没有退路了。”刘老夫人虽然年纪大了,可脑子不糊涂,这一会儿就已经重新找回了当年掌家的权威。
“曾孙知道,这就去办。”
“太奶奶,您就看好吧,我们兄弟二人这次一定能救出父亲。”
王氏兄弟摩拳擦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刘老太太也舒了口气,等一切都水到渠成,她定要让镇抚司吃不了兜着走,还有那个小丫头,到时候一定要拿她开刀。至于儿子王鞍,这次他们失算了,没想到镇抚司真的敢抓人,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只好让他暂时先受几天苦了,好在有那个副指挥使严勇在,应当也不会有大碍。
被刘老太太惦记的王鞍现在可不好受,他整个人被拴着大拇指吊起,脚上还拴着几十斤重的石头,手指已经疼的麻木了,浑身上下像是火烧一样疼痛,头上的汗洗脸一样的往下流。他和族人原本被严勇护着,倒也没有锦衣卫为难他,可今天这个慕云倾居然不顾严勇的命令,非要提审他。这一会儿不过三个问题,就已经受了两套刑具了,他吃不消了。
“王家主,想好怎么说了吗?”萧泠曦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的看着王鞍。今日这椅子她可是让人擦的干干净净,还放了软垫,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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