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当日在无雪派山门前所说,不过是玩笑而已,爱慕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沈宴画蛇添足一说。
“我当然知道,否则岂会如此简单。”鱼三两松手。
沈宴迫不及待地打开木盒,沁人心脾的清香四散而开,有甘露的香甜,也有一股子梵香,重量一钱不差。
确认无疑。
他费心心思重启云罗大陆的苦心在此刻得到了应有的回报,却不是有个外人在场,说不定他还得热泪盈眶。
难以形容的满足感,让他暂时忘却了警惕,也就在这时,听见身旁之人幽幽之词,通体冰凉。
鱼三两说:“想留住一个想要振翅高飞的人,那还不很简单,折断他的翅膀,不就成了。”
语气散漫又不失幽默,但鱼三两并不是风趣之人,言出必行,不顾后果,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只见他两手牢牢地扣在沈宴的肩头,如同虎钳一般死死钳住他的琵琶骨,使沈宴动弹不得。
沈宴想接住修为挣脱,一运气,身体里的真气被什么东西猛地抽去八层,虚弱地喘了一口粗气。
他什么时候做了何手脚?
方才发生之事沈宴仔仔细细闭目捋一遍,睁眼道:“木盒?”
“对。”鱼三两指挥归来的鱼闵斟了两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上一口。
“放心不是毒药。”鱼三两将鱼闵打发走,将另一杯茶横扫倒在地上,“你只需在此处站一个时辰便可走了。”
走得时候鱼三两没有回头,只是突然停下来说:“那是她娘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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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出来?”江亭历急得抓耳挠腮。
白敛挤开他,仰头望着有些失神的沈宴:“有人往晨膳里投毒。”
心神不宁地沈宴彻底回过神来,示意白敛继续。
“据说是令人武功尽失的毒药,幸亏酉迟执教及时阻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白敛顿了一下,“目前叶姑娘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沈宴握紧袖中的木盒,反应激烈。
“你最先跟出去的,一路上碰见什么人没有?”江亭历怀疑送膳食之人说谎。
沈宴皱眉:“是送膳食之人!”
“嗯。”白敛点头,“他的证词里提到了被撞之事,这是目前最大的疑点。”
“还有叶姐姐的师父……是冯素。”白敛思索片刻说。
江亭历补充道:“西夏冯家的冯素。”
西夏冯家,和周寒沈家齐名。
只是沈家有沈宴的叔伯撑着,而冯家自从冯素不辞而别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看似如日中天,实则有些式微。
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
孤城,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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